郎年瘋了?
這是蘇云眠腦中閃過的第一個念頭。
也不怪她做此想。
郎年作為孟家這一代直系掌家人身側(cè)的死忠,那都是家族從小資助培養(yǎng)訓(xùn)練,絕對忠心,僅聽家主一人命令。
甚至孟家的旁系支族,在郎年面前都得客客氣氣好言好語的,半點(diǎn)威勢也無,可謂一人之下。
自然,權(quán)力威勢也在她這個所謂的孟家正牌夫人之上。
過去七年,孟梁景對她冷漠如冰,若是惹了他不高興,都是直接命令郎年來收拾她。
這人待她向來不客氣,也見過她各種狼狽不堪。
何曾這樣過?
在蘇云眠看來,這人此時突然的好意也不過是純純有病,和孟梁景骨子里都是一種人。
假正經(jīng)!衣冠禽獸!
蘇云眠單手抵在郎年胸前,冷聲道:“放我下來!”
郎年沒動,“夫人,您腿上有傷,走不了?!?/p>
“那也不需要你!”
郎年沒理會她,手上包著西服并不與蘇云眠做直接接觸,另一只手拉開門,就這么抱著人出去了。
蘇云眠氣得胸口發(fā)悶。
這孟梁景養(yǎng)的狗,和他一個樣,都是不聽人話的!
“狗仗人勢的狗東西!”
蘇云眠將臉轉(zhuǎn)到胸口方向,不想讓外面的人看清她,到底是氣不過罵了一句。
郎年抱著人動作一頓,心跳好似漏了一拍。
很快便恢復(fù)自如。
他步伐一直很穩(wěn),隨著每一步邁出,懷里云一樣輕軟的人也微微晃動,輕淡溫雅的茉莉花香充斥著他的呼吸,將他淹沒。
在蘇云眠的堅(jiān)持下,郎年將人送到了她自己開來的車上,自己則坐上了駕駛座。
開車往朱雀園的方向去。
路過一家藥店他停了一下,下車去買了活血化瘀的藥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