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園小區(qū)。
一輛出租車在側(cè)門停下,車上下來一個戴口罩,裹著白色羽絨服的女人,快步進入小區(qū),推開一扇懸掛貓貓紅燈籠的別墅門。
屋內(nèi)坐臥不安、等待多時的關茗立刻迎了上來。
“眠眠!”
“怎么樣?”
蘇云眠關上別墅門,一手摘口罩,另一只手拎著一大包東西往地下室走。
“他還挺配合的?!?/p>
關茗跟在她身邊,晃了晃手里的半透明袋子,里面是在燈光下泛著金屬光澤的手槍。
當時洛天戎情況不算好,蘇云眠不放心他但也不想出人命。
兩邊才各退一步。
洛天戎把手槍丟到地下室門后,他退到離門遠的地方,關茗開門取槍的時候再把他需要的藥丟進去。
好在,人是配合的。
下了樓梯,停在地下室門口,蘇云眠看了關茗一眼。
關茗心領神會,戴著手套的手從袋子里取出手槍,熟練上膛,雖然她沒玩過這型號的槍,但玩多了,大類相通,上手也快。
兩人一前一后進了地下室。
地下室角落里,洛天戎低垂著頭靠在墻上,一動不動,地上散落著拆封的碘伏、消炎之類的傷藥,人看起來已經(jīng)昏死過去了。
“洛天戎?”
蘇云眠走近幾步,輕輕喊了幾聲,人沒反應,她才又走近些。
關茗手里的槍始終對準男人胸口的位置,男人一旦有異動暴起傷人,她就會立刻開槍,廢掉他。她玩槍雖久,卻還是第一次對準人,緊張的手都在細微發(fā)抖,額頭汗珠細密浸出。
好在,蘇云眠把人擺平在地上,對方都沒動靜,是真昏過去了。
撩開男人衣服,勁瘦有型的腰腹一側(cè)纏著的白布已被鮮血染紅了,包扎得特潦草。
蘇云眠深吸口氣,從帶來的大袋子里取出剪刀,碘伏消毒后,才用其剪掉男人包好的白布,再用雙氧水倒在傷口上,進行反復消毒后,再噴上止血藥
地下室內(nèi)安靜到落針可聞。
她到底不是專業(yè)的,手法粗糙,男人昏迷中時不時悶哼,眉也緊皺著,顯得很痛苦。
蘇云眠卻也沒辦法。
又不能送有槍傷的人去醫(yī)院,還不能叫別人來,可不就得她這個只在早些年從老中醫(yī)那學到的點半吊子淺薄醫(yī)學知識了。
湊合著用吧。
也虧得洛天戎命大,那槍傷很刁鉆,是從腰腹一側(cè)穿擦過去的,子彈沒有留在體內(nèi),算是外傷,反而好處理許多。
弄完這些,蘇云眠已是滿頭大汗。
歇了一會,兩人才將地下室廢棄醫(yī)療用品清理干凈,來回幾趟搬了被子鋪在地上,合力將人挪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