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政府大樓,侯澤的秘書慌慌張張地沖進辦公室。
他剛剛從檢察院了解到,市檢察院,沒能將高宇帶回來。
更壞的消息是:省檢察院介入了這起案件當中來。
侯澤的胸膛劇烈起伏著,他要壓不住心中的怒火了。
他臉色陰沉,沙啞著嗓子問道:“這批的禽流感的三花雞流到市場去了沒有?”
黃秘書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回答道:“市長,我也不知道確切的消息?!?/p>
“因為等我們發(fā)現(xiàn)的時候,高主任和負責(zé)散貨的供銷社人員已經(jīng)全部被抓了。”
侯澤憤怒地抓起桌面上的文件,朝著黃秘書甩了過去。
“滾!給老子滾出去,一問三不知,要你有什么用?”侯澤的聲音在辦公室內(nèi)回蕩。
黃秘書臉上被砸得生疼,卻只能忍著。
他蹲下身子,撿起散落在一地的文件材料,整理好后恭恭敬敬地放在桌面,然后轉(zhuǎn)身離開。
侯澤心中的恐懼無以復(fù)加,公安局把所有人都逮捕了,極有可能是因為病死雞流通出去了。
這是投毒,這已經(jīng)不是違法違紀那么簡單的事情,是違背人道主義!
自己先前就已經(jīng)記了一次黨內(nèi)嚴重警告處分,這次的事件更加惡劣,如果事發(fā),雙開是無法避免的結(jié)局。
他已經(jīng)窮途末路,根本想不到破局的方法。
不行,我不能放棄,我還年輕,我必須尋找出路。
侯澤深吸一口氣,待心情稍微平復(fù)一些以后,他拿起了電話。
他要向遠在京城的大腿求救,這是最好的方法了,如果他們見死不救,那就只能劍走偏鋒了。
電話接通,侯澤恭敬地對著電話說道:“許部長,我是小侯啊?!?/p>
“您近來可還安好?我在四九城可是十分想念您的。”
電話那頭傳來一陣不耐煩的聲音:“你有什么話就快說,我很忙?!?/p>
顯然,侯澤口中的許部長對他已經(jīng)產(chǎn)生厭惡的心理了。
侯澤面色一僵,可又不得不向許部長低頭。
侯澤說道:“許部長,我這里遇到了些麻煩,還需要請您出手幫我渡過難關(guān)?!?/p>
電話聽筒里,許部長的話還沒出來,就傳來砰的一聲。
侯澤心里一突,許部長生氣了,剛剛是他在拍桌子。
接著傳來許部長的聲音:“你還能干什么事情?你去四九城一年多了,一點像樣的成績都沒有?!?/p>
“我們在京城已經(jīng)出手幾次了,如果你就只有這種能力,那就白費我們的栽培了?!?/p>
侯澤連忙說道:“許部長,四九城的政治生態(tài)嚴重失衡啊,本地派系一家獨大,我根本沒有辦法開展工作?!?/p>
“現(xiàn)在我懷疑就是本地派系出手要打壓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