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頌知道躲不過,指尖一下一下地劃過手心,輕言細(xì)語地開口。
“嗯,他最近一直都比較忙。不過他說了,忙完會盡量趕過來的。”
“呵。”
商老夫人看著她,笑容嘲諷,“是忙工作,還是忙別的?”
她垂眸,“奶奶……”
“守不住男人的心就算了,”
當(dāng)著這么多人,商老夫人也不遺余力地打她的臉,言語中滿是不屑,“還要在網(wǎng)上替小三澄清。溫頌,你知道外面說的有多難聽嗎?”
她不知道。
但連商郁這種已經(jīng)和她劃清界限的人,那晚都能提醒她。
那想必是很難聽了。
“別人都在說,是我們商家虧待你了!你才會賴在周家吃這口受氣飯!”
商老夫人指著她的鼻子罵,“你自己說,商家誰虧待過你?你要害得我們背上這么個名聲!”
溫頌躲都沒躲,只定定地看著大理石地板。
只等她罵夠。
然后,一聲令下,“滾出去跪著!”
商家眾人都并不意外。
盡管外面的雪還沒停。
有人往商郁的方向看了一眼,以為他會攔下來。
畢竟,正兒八經(jīng)說起來,溫頌是他養(yǎng)大成人的。
盡管這些年鬧掰了,總有點情分在吧。
卻見他只是事不關(guān)己地坐在沙發(fā)上,漫不經(jīng)心地把玩著手機(jī)。
連頭都沒抬過。
仿佛溫頌是個陌生人。
“奶奶……”
倒是商彥行那個臟人開了口,“外面還在下雪呢,小頌她一個女孩子,凍狠了會留下病根的。”
萬一腿腳搞出什么問題,他玩起來還有什么意思。
商老夫人恨鐵不成鋼,“你上她的當(dāng)還沒上夠是吧?”
溫頌壓根沒指望能免得了這頓罰。
商彥行還在和商老夫人爭執(zhí),她已經(jīng)走到那塊鋪滿小石子的路上,輕車熟路地跪了下去。
商老夫人透過落地窗看了眼,眼神陰郁,“硬骨頭?!?/p>
簡直與她爸媽如出一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