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頌微微一怔。
壓下心底的所有疑惑,看向商郁,嗓音清潤而疏離,“那我先走了,剛才……謝謝商總?!?/p>
“小姐……”
商一開口想說些什么,就聽自家爺涼颼颼的嘲弄聲音響起:“行了,別自討沒趣。”
溫頌手指不自覺劃過指腹,離開的動(dòng)作卻沒有停頓。
眼看黑色邁巴赫消失在夜色里,商一才自言自語道:“真是半道殺出個(gè)程咬金……”
“嘀咕什么?”
商郁淡聲說完,掐滅煙頭彎腰上車,身影在寒冬凜冽的風(fēng)里透出兩分寂寥。
商一坐進(jìn)副駕駛,“沒嘀咕什么,就是覺得小姐對那個(gè)周聿川的包容度未免太高了?!?/p>
“每次遇到小姐,她都明顯還在生您的氣。”
“可她為什么不生周聿川的氣呢?周聿川給她戴那么大一頂綠帽,又總是不陪她回老宅,害她受罰……”
不知道怎的,車內(nèi)的氣壓莫名低了些許。
商一總覺得后背涼涼的。
駕駛位的商二沒察覺到,侃侃而談:“那當(dāng)然是因?yàn)橄矚g了,女人在心上人面前,永遠(yuǎn)這么寬容,底線也能一退再退?!?/p>
商一總覺得溫頌不是這樣的性格,“我才不信。”
“信不信由不得你。”
商二透過后視鏡看向自家爺,“爺,您覺得……”
“你什么時(shí)候話這么多了?”
男人深邃硬朗的臉在路燈的陰影下冷如寒霜,聲音也沉冷料峭。
前面二人頓時(shí)噤了聲。
這也沒說什么。
怎么就又生氣了?
商家老宅回向林苑的路暢通無阻。
不過道路濕滑,陳叔不敢開快。
車內(nèi)暖氣四溢,氣氛靜謐。
好一會(huì)兒,溫頌才覺得凍僵的四肢緩過來不少。
她掀眸看向周聿川,剛要開口,就聽周聿川問:“生氣了?”
“沒有。”
溫頌如實(shí)回答。
談不上生氣,也不是第一次被放鴿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