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瑤姐姐因?yàn)樗麤]去赴約困在雨中,回來大病一場(chǎng)!就算告到陛下面前,我也要為佩瑤姐姐申冤!”那女孩走到安辰面前,指著他急急地說。
謝詩嶼依舊是直愣愣地看著她,心想:這小嘴一張一合的,甚是可愛。
女孩注意到謝詩嶼的眼神,很是不悅,說:“你看什么看!難道你是他的新歡?!”謝詩嶼笑了,發(fā)自內(nèi)心地感嘆:“你是哪兒來的小美人,長(zhǎng)得這么好看,讓人看了好喜歡。
”賀連湛一臉疑惑,安辰則是很習(xí)慣了。
女孩聽到謝詩嶼不加掩飾的夸贊,臉上的怒氣轉(zhuǎn)為了驚詫,瞬間小臉羞得通紅,低聲啐了一口:“你不害臊!”被小美人罵了,有爽到。
謝詩嶼不甚在意,依舊笑著說:“我不是什么他的相好,但是你有什么冤屈可以和我說,我?guī)湍阒鞒止馈?/p>
”“真的?”小美人將信將疑,“皇子的事情,你也能管?”“別的皇子我管不了,這位皇子的事情,勉強(qiáng)能管上一管。
”謝詩嶼瞥了安辰一眼,依舊柔聲說。
賀連湛心里有些不快,但也只能瞪一眼安辰。
安辰聽了謝詩嶼說的,則是乖巧溫順的表情,真是讓人越看越不爽。
那小美人見安辰?jīng)]有反駁,便將來龍去脈細(xì)細(xì)說了一遍。
原來她是宋太師的女兒宋斐斐,她說的佩瑤姐姐是她的好友,戶部郎中之女林佩瑤。
大概是和之前愛騙人感情版本的二皇子有約,卻被放了鴿子。
“實(shí)在是太過分了!”謝詩嶼聽完,一拍旁邊的石桌以壯聲勢(shì),大聲喝道,“安辰,不是,賀安辰!你怎么可以讓美人苦等!你怎么對(duì)得起師父!”“這和師父有什么關(guān)系……”安辰一臉莫名其妙。
謝詩嶼擠擠眼,安辰反應(yīng)過來,馬上配合說:“這,這我也是事出有因……難以言表……”“斐斐,你要如何懲治這個(gè)負(fù)心漢!讓他負(fù)荊請(qǐng)罪,去你佩瑤姐姐府門口跪上一晚如何!”宋斐斐本來聽謝詩嶼叫她如此親昵,臉上又是不小的一陣火燒,結(jié)果聽完謝詩嶼如此大逆不道的話,也顧不上害羞,馬上連連擺手,頭搖得和撥浪鼓一般:“不必不必……殿下怎么能跪……”“那以你之見,如何賠罪好呢?”謝詩嶼語氣又溫柔了下來。
宋斐斐吞吞吐吐地說:“其實(shí)……我也沒想好……我本來只想著拿彈弓偷偷投幾顆石子就算報(bào)復(fù)了……”謝詩嶼思索一番說:“這樣吧,我讓他給你佩瑤姐姐寫一封賠罪信,說清楚原委,再看她要不要原諒二殿下,這樣可好?”宋斐斐見謝詩嶼有如此魄力,心里早就已經(jīng)崇拜不已,又聽她這話說得公道,便順從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此時(shí)宋家的丫鬟急匆匆趕來:“小姐怎么在這,讓奴婢好找。
”說話這時(shí),丫鬟看清眼前幾人,嚇得面色一變,估計(jì)是猜到這位小姐的性子應(yīng)該是和貴人起了沖突了,連忙下跪磕頭:“奴婢不知殿下在此,唐突了……”謝詩嶼看和自己無關(guān),也不方便越俎代庖,對(duì)安辰使了個(gè)眼色,安辰了然,說:“恕你無罪,快帶宋小姐下去吧。
”宋斐斐被丫鬟扯著走,還一步一個(gè)回頭看著這幾人。
突然她鼓起勇氣,停下腳步又問:“你是哪家府上的小姐?”“我是沈御史家的,叫謝詩嶼,你可以叫我詩嶼姐姐。
”
謝詩嶼調(diào)笑道,聽她一口一個(gè)“佩瑤姐姐”,聽得她心癢癢。
“詩嶼姐姐!你可一定要說話算話!”宋斐斐又喊了一聲。
謝詩嶼也回:“一定!”聽見她那么篤定地回答,宋斐斐不好意思地笑了,又是一步三回頭,依依不舍地走了。
“那我們回去寫賠罪信吧?”謝詩嶼看著安辰,一臉“看你造的孽”的玩味表情。
“你這么看著我干嘛!又不是我……”考慮到賀連湛在旁邊,安辰也無法明目張膽地為自己辯解,只好一轉(zhuǎn)話鋒說,“好好好,都掛我!水性楊花!見異思遷!玩弄少女純潔的感情!”謝詩嶼嗤笑出聲。
安辰無奈地看著她說:“這下師姐滿意了?”賀連湛心中奇怪,自己的二哥何時(shí)變得如此聽話又開始知曉廉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