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苦叫嚷多時,始終沒有得到回應(yīng),年輕道士額頭冒出冷汗,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在跟戒指里的老頭說話:
“司命老頭你平日里牛皮吹得飛起,到這種節(jié)骨眼上就掉鏈子,不覺得有損準帝強者的威名嗎?”
“該不會是我剛才不小心冒犯到了大帝吧?難不成那倆娃娃是大帝后人乃至直系子嗣?”
“可你不是說過大荒域沒有大帝,就連真正的準帝都沒有嗎?”
“我看那倆孩子的衣服應(yīng)該就是來自大荒,總不至于是認錯了吧?”
不論年輕道人如何詢問,戒指里的老頭就是不回應(yīng)。
年輕道人面龐漲得通紅,狠狠錘打地面,“我陳有德不可能那么倒霉吧?老頭你今天要是不給個準話,我就……”
仔細琢磨一二,他張開嘴巴,把戒指放在唇邊。
“你不說我就吞了戒指,再拉出來!”
必然有什么古怪的事情發(fā)生,否者司命老頭不可能被嚇得當縮頭烏龜,年青道人陳有德心理陰影飛速蔓延,只好想出這么一記損招。
幽幽一聲嘆息,戒指里的老頭語氣頗為嫌棄,說道:“剛才都是你自己推論的,我什么也沒有說,但我勸你一句,有些東西沒有必要深究,既然想要找補,那就好好幫助那倆娃娃,其他的事情一概不問!”
“有些東西我勉強可以看透,但卻不能點破,這會扯上因果的,反正你自己多加注意就是?!?/p>
“話已至此,若你還不滿意,老頭子也無所謂了,反正你嘎了之后,大不了我再多等些年,戒指總能被合適的有緣人在撿到?!?/p>
陳有德瞳孔震動,渾身汗毛倒豎。
完蛋了,完蛋了,司命老頭不僅沒有否定自己先前的推論,還真的有可能為此與自己分道揚鑣。
那老頭沉悶了多少年,早就不想被繼續(xù)關(guān)在戒指里,能夠讓他下這么大的狠心,不惜與我分道揚鑣,也不敢沾惹絲毫因果,大帝強者果真恐怖如斯。
陳有德虛心請教道:“大帝準帝不過一字之差,您老有必要這么忌諱嗎?”
“住口!”老頭急忙呵斥,“大帝豈能隨便議論?那種偉岸存在光耀諸天萬界,遠不是準帝可以相比,前者與后者相比,就如皓月之于螢火,別看僅有一字之差,實則卻差著天壤之別?!?/p>
陳有德手掌抖動,擺放在掌心里的銅板看似平平無奇,外圓內(nèi)方,放在以往根本不會被他看在眼里,此刻卻像是有著莫大的恐怖蘊藏其中。
大帝一怒,萬界沉淪,自己招惹了大帝子嗣,強行收了些許氣運,這就罷了。
最為關(guān)鍵的是自己送出去的那個草編貓咪。
那玩意邪乎的很。
有一次晚上睡起來不小心看見它自己動彈,后來,自己找了個由頭把那玩意丟了。
可是隔天清早,草編貓咪又一次回到了自己身上。
甚至……司命老頭幫著研究之后,依舊搞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