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鵬程機(jī)械廠的廣播里播放著《年輕的朋友來相會》,卷毛、大劉、阿強(qiáng)、小斌、老周五人穿著嶄新的?;晟篮屠妊潱痔犭p卡錄音機(jī),大搖大擺地走進(jìn)廠區(qū)。
錄音機(jī)里放著鄧麗君的《甜蜜蜜》,幾個女工立刻圍了上來。
“喲,這褲子真時髦!哪兒買的?”扎著麻花辮的女工紅著臉問。
卷毛甩了甩燙卷的劉海,故作神秘:“‘林氏潮流’買的,限量款!”
“貴不貴???”
“二十五一條!”大劉插嘴,“不過聽說今天只賣一百條,去晚了就沒了!”
女工們驚呼一聲,立刻交頭接耳。不到半小時,整個機(jī)械廠都在傳,縣城開了家“林氏潮流”,賣最新款的粵港喇叭褲!
上午九點,“林氏潮流”門口已經(jīng)排起長隊。
蘇晚晴站在柜臺后,緊張地攥著記賬本:“林默,來了好多人……”
林默淡定地喝了口茶:“按計劃,今天只賣一百條。”
店門一開,人群蜂擁而入。
“我要兩條!”
“給我閨女帶一條!”
“別擠!我先來的!”
李鐵柱帶著幾名青年維持秩序,嗓子都喊啞了。不到兩小時,一百條褲子銷售一空。
“沒了?”一個穿中山裝的中年人急得跺腳,“我排了一早上!”
林默微笑:“明天還有,不過限量一百條?!?/p>
中年人罵罵咧咧地走了,但更多人開始打聽,“能不能提前訂?”
第二天,情況更加火爆。
還沒開門,店外已經(jīng)排了上百人。幾個二道販子混在隊伍里,交頭接耳:“聽說黑市已經(jīng)炒到三十五一……”
林默依舊只放出一百條,并在門口掛上牌子:
“因貨源緊張,明日限量50條?!?/p>
人群炸鍋了。
“才五十條?夠誰買的!”
“我加錢!四十賣不賣?”
林默搖頭:“按順序來,不漲價?!?/p>
但他悄悄對李鐵柱使了個眼色。
當(dāng)天下午,黑市喇叭褲價格飆升至五十元一條。
第三天,林默使出了殺手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