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人走遠(yuǎn),蘇芷嫣關(guān)緊房門,長長吐出一口氣,神色間透著前所未有的凝重。
宋瑾軒中毒的事情,絕不能讓旁人知曉。
她剛嫁進(jìn)王府,若此事被傳出去,很可能被扣上克夫的帽子,成為別人用來陷害她的口實(shí)。
看著床上臉色如紙,陷入昏迷的宋瑾軒,蘇芷嫣越發(fā)覺得這事有蹊蹺。
前世,她從未聽說過宋瑾軒中毒的事情。
若說是余毒未清,那理應(yīng)定期請大夫診治才對,可浣花溪院里,從未見過大夫頻繁出入的跡象。
這一切,實(shí)在太過蹊蹺。難道是她重生后,悄然改變了某些事,才讓宋瑾軒中毒?
蘇芷嫣思緒如麻,卻始終理不出頭緒。
只要事情一涉及宋瑾軒,便總會變得復(fù)雜難解,像是一團(tuán)纏繞不清的絲線,越扯越亂。
而宋瑾軒這個人,也一次次刷新著她的認(rèn)知,讓她既感到陌生,又忍不住想要更多去了解。
“二夫人,熱水來了?!彼匦耐崎_門,端著熱水和毛巾走了進(jìn)來。
剛踏入屋內(nèi),一股濃重的血腥味撲面而來,令她眉頭一皺。
再往里一看,地上一片觸目驚心的血跡,讓她瞬間瞪大了眼睛。
“沒事,”蘇芷嫣神色平靜,將手中的藥方遞給素心,“拿著藥方去抓藥,地上的毯子也一并燒掉,別留下痕跡。”
“是?!彼匦膾吡艘谎鄞采系乃舞?,見蘇芷嫣神色雖不輕松,但總算沒有驚慌失措,心里稍稍安定了幾分。
她低頭收拾起地上的毯子,沒有再多問什么,抱起東西快步走了出去。
屋內(nèi)靜悄悄的,只剩下水滴落入水盆時的潺潺聲。
蘇芷嫣擰了擰手中的毛巾,動作輕柔地替宋瑾軒擦拭額頭上的汗珠。
啪嗒、啪嗒——
她站起身,拿起鉗子,將幾塊木炭投入爐中,火苗升騰,驅(qū)散了些許寒意。
隨后,她來到水盆前,將毛巾浸入熱水,搓洗干凈,又?jǐn)Q干,再次走到床邊。
看著宋瑾軒沉睡的模樣,蘇芷嫣輕聲自言自語,“你可要快點(diǎn)好起來……大不了以后不讓你睡地上了。”
話音剛落,她掀開被子,重新解開宋瑾軒的里衣。
他身上的高熱未退,汗水浸透了薄薄的衣衫,貼合在皮膚上,勾勒出他結(jié)實(shí)健壯的身形。
蘇芷嫣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他的胸膛上,忍不住低聲嘀咕,“身材倒是挺不錯的嘛……”
雖說臉上沒再紅,但她握著毛巾的手卻微微發(fā)抖,顯然心里還是亂作一團(tuán)。
哎呀,蘇芷嫣啊蘇芷嫣,不就是脫衣服擦身嗎?
這有什么大不了的!前世活了三十多年,這點(diǎn)小場面算得了什么!
她在心里暗暗給自己打氣,終于一咬牙,手一用力,索性將被子徹底掀開,伸手解開宋瑾軒的腰帶。
經(jīng)過一番折騰,宋瑾軒已被她扒了個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