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翊和再未有多言。
他的狹眸沉了沉,又多看了桌面上的畫作幾眼,便移步去了屏風(fēng)后更衣。
姜遇棠起身,將晾干了的畫作收好,先下了樓用了晚膳。
彼此之間,再沒有多余的交談。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
姜遇棠沐浴之后,便打算歇息了。
主屋內(nèi),她抱著小銀狐貍躺了下來,腦海中想著皇帝的事,有些失眠,沒什么睡意。
半晌之后,謝翊和沐浴完從耳房內(nèi)出來,熄了燭火,在這黑暗中上了床,躺在了床榻的另一側(cè)。
淡淡的沉木香氣傳來,床榻旁邊一沉,中間保持著一段冷冰冰的距離,不覆晨起的旖旎,這才是本該屬于他們夫妻之間的狀態(tài)。
姜遇棠平躺著,望著黑漆漆的帳頂,懷中是睡熟了的小銀狐貍,傳遞來了陣陣溫暖,時間悄然流淌了過去。
她的意識從清醒到了模糊,漸漸地睡了過去。
謝翊和做了一個夢。
夢中的場景,是安國公府夢園的主屋,明媚的陽光悠然灑在,桌上平鋪著筆墨和顏料,姜遇棠坐在前面。
她的小臉成了個小花貓,可憐巴巴的注視著他,雙目卻靈動而又狡黠,藏不住半點兒的小心思。
“夫君,你說的那些心得技巧我都記不住,這下該怎么辦?”
女人小算盤一覽無余,但不討厭。
謝翊和面色無波,從背后圈住了她,握住了她的手。
他偏頭問,“滿意了?”
懷中的姜遇棠,身子明顯的怔了下,眼波微顫,躲閃到不敢看他的視線,耳根子在不知不覺間染上了一層薄薄的紅。
她蚊聲回答,“太滿意了?!?/p>
就這樣,他教著姜遇棠作畫。
可是某個女人總是不老實,小指勾上了他的手,輕輕摩挲。
而且還偏裝出一副故作鎮(zhèn)定的樣子,呼吸錯亂的不像話。
謝翊和見此不動了,冷眼瞧她,“老實些。”
“哦?!?/p>
姜遇棠咬著唇應(yīng)下,不敢再有其他的動作,但各種千奇百怪的問題卻是層出不窮。
怎么會有話這么多的人?
她的想法真是天馬行空。
不僅如此,她做出來的畫作也是亂七八糟的,明顯是在故意拖延這份難得的相處時光。
可任憑姜遇棠再怎么拖延,教習(xí)總是要結(jié)束的,謝翊和打算離開,衣袖卻被姜遇棠給輕輕拉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