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桌上有許多重要的公文和印章,涉及機密,等閑人員不能靠近,是姜遇棠不能靠近的‘禁地’。
如今,云淺淺卻可以沒有任何顧忌的靠近翻閱……
不用想,都知道這是謝翊和準許了的。
姜遇棠只能眼睜睜地看著。
謝翊和對云淺淺,還真的是信任啊,或者說他們之間的感情已經發(fā)展到沒有任何的秘密可言了嗎?
“將這里收拾一下?!?/p>
云淺淺找到了東西,書桌變得無比凌亂,遂在臨走之前對姜遇棠這樣吩咐一聲。
她頤指氣使地說完,便沒有任何遲疑地轉身離開,留下了一個驕傲的背影。
主屋內重新歸于了死寂,還殘留著那茉莉花香的氣息,充斥在了此地。
姜遇棠還坐在圓桌前,嘲諷地扯了扯唇角,沒去收拾那凌亂的書桌,仍由它那樣的擺著。
她還沒有可憐到這個地步。
姜遇棠開窗通風,卻還是能嗅到那絲絲縷縷的甜膩氣息,腦子都被熏得眩暈沉重。
她抱起了小銀狐貍,拖著疲憊的身子,倒在了床上,卻還是不適到了極點。
姜遇棠昏睡了過去,眼前一片漆黑,意識變得混沌,腦子亂的和一鍋粥似的,記憶錯亂,分不清如今是何時,自己在何地。
迷迷糊糊中,聽到了對話的聲音,不太真切,她躺在床上,眼皮厚重,抬不起來,唇齒間還感受到了苦澀的滋味……
好像是有人在給她灌什么東西。
姜遇棠想到了避子湯,又想到了前世今生加在一起,因沒有子嗣被謝夫人灌下的奇怪湯藥。
好苦。
她不想喝。
她馬上就要和謝翊和分開了,為什么還要夾在中間,再喝這種苦得舌根發(fā)麻,心肺發(fā)痛的東西……
姜遇棠睜不開眼睛,卻死死地緊閉著牙齒,不肯喝藥,任由那溫熱的藥汁錯亂從唇邊滑落,流至兩頰,黏膩在了發(fā)絲上。
有人幫她擦拭了下,接著耳畔傳來了一道熟悉的聲線,好像是謝翊和。
他有些無奈說,“阿棠,聽話?!?/p>
可她還要怎么聽話才夠?
一陣酸痛的滋味,在姜遇棠的心底里滾動,洶涌地沖上了喉口,脹痛一片,眼角溢出了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