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話。
第二日清晨陳鋒頂著兩只大大的“熊貓眼”坐起來。他輕輕挪開懷里的林月顏,動作小心翼翼,生怕吵醒了她。林月顏睡得很香,小臉緊貼在他胸口。她哪里知道,旁邊這個男人,昨晚經(jīng)歷了怎樣的“煎熬”啊。
昨晚,林月顏紅著臉,羞答答地換上那件薄得像蟬翼一樣的春宮褻衣時,陳鋒感覺一股熱血直沖腦門。那半透的肚兜,隱約勾勒出她曼妙的身段,胸口鏤空的部分,春光若隱若現(xiàn)。還有那短得剛剛遮住關鍵部位的褻褲,大腿兩側還開著高高的衩,簡直把“風情萬種”這四個字演繹到了極致。
他當時血氣上涌,恨不得立馬“提槍”大戰(zhàn)三百回合,把她揉進骨子里才好。
可他最終還是忍住了……
他心里明白,林月顏雖然對他有了信任和依賴,但內心深處,還是對過去那段被原主家暴的經(jīng)歷,還是有抵觸和恐懼的。這是心病,不是一天兩天就能抹掉的。他親口答應過她,絕不會再做那些讓她害怕的事,那就不能食言!
于是一整夜陳鋒就像被架在火上烤似的,身體里欲火熊熊燃燒,卻被理智死死地壓制著。
他能感受到懷里妻子的柔軟和馨香,那份近在咫尺的誘惑讓他根本睡不著。可林月顏卻像個安心的小貓,在他懷里睡得香甜。陳鋒心里頭忍不住苦笑,這算不算是“甜蜜的折磨”?媽的,真他娘的難受!
簡單吃過早飯,林月顏便帶著一籃子臟衣服去了河邊洗衣服。
她前腳剛走,隔壁的院門便“吱呀”一聲推開了。
王大媽那張有些疲憊的臉上,帶著掩不住的喜色和感激。
“陳小子!你可起來了?”她很是激動,聲音不由自主地抬高。
陳鋒聞聲走出屋子,見王大媽滿臉激動,便知道是周小翠的病有了好轉。
“昨兒個的法子真管用啊!”王大媽的聲音帶著一股子壓不住的感激,她快步走到陳鋒跟前,那雙布滿皺紋的手搓了又搓,“小翠那娃,一晚上睡得可香了,今兒早上起來,都沒再喊痛,精神頭都好多了!”
“你……你這孩子,咋變得跟以前完全不一樣了呢!”她哽咽著,聲音里帶著驚喜與難以置信,“以前的你,別說給人送藥送肉了,不禍害別人就不錯了!可如今你瞧瞧,你瞧瞧你,哪還有半分以前的混賬樣?你真是變了!變得太好了!老婆子我活了這大半輩子,就沒見過誰能像你這樣,跟換了個人似的!陳小子,你真是……真是個好娃??!”說著,她竟要彎腰給陳鋒鞠躬。
陳鋒見狀,眼疾手快地扶住王大媽的胳膊,不讓她彎下去?!鞍?,王大媽,您這是干啥呢?快別客氣了,這可使不得!”他語氣帶著幾分急切,又帶著幾分無奈,“小翠那丫頭多乖巧可愛啊,她病了,誰看著不心疼?我瞧著都替她難受。能幫上忙,那是我的福氣。”
他一邊說著,一邊往自家地窖走去。地窖里,除了上次打獵得來的野豬肉和狍子肉,還有一些腌菜和過冬的蔬菜。他很快提溜出一塊已經(jīng)被分割好的足足有五斤重的野豬后腿肉,遞到王大媽手里。
“王大媽,這野豬肉您拿著,給小翠補補身子。豬肉得煮爛,煮成瘦肉糜,她腸胃弱,吃軟爛的才好消化。還有啊,多給她吃些綠葉菜,再用松針泡茶給她喝,能清熱解毒。最重要的是,您趕緊按我給的藥方去鎮(zhèn)上抓藥,趁早抑制住病情,別耽誤了?!标愪h一邊叮囑,一邊將肉塞到王大媽手中。
王大媽看著那塊沉甸甸的野豬肉,又是一愣。這野豬肉可不是尋常人家能吃到的,尤其是這般大塊的純瘦肉,更是稀罕物。她顫抖著雙手小心接過,那份沉甸甸的重量,讓她心里頭五味雜陳。
“哎喲,陳小子,你這……這讓我咋說好呢!你真是活菩薩??!老婆子我謝謝你,謝謝你?。 彼B連點頭,“你放心,我這就去鎮(zhèn)上抓藥,一定把小翠的病治好!以后誰要是敢說你半句不是,老婆子我第一個上前,跟她理論去!”
陳鋒看著她那感激的眼神,感覺心里暖洋洋的。
他再次叮囑了幾句,直到王大媽千恩萬謝地離開,他才松了口氣。
送走了王大媽,陳鋒回到屋里,看著角落里堆著的小山般的黃豆,臉上露出一絲滿意的笑容。制作豆腐,他前世可有不少經(jīng)驗,不知道在這古代制作出來的味道怎么樣。
他檢查了一下昨晚浸泡的一小部分黃豆,又仔細檢查了石磨、紗布和幾個木桶,確保一切都干凈妥當。
大約巳時不到,院門外便傳來幾聲熟悉的呼喚。
“陳哥!陳哥!我們來了!”是顧修遠那小子的大嗓門。
陳鋒推開院門,只見顧修遠、厲北辰和沈墨白三人,正精神抖擻地站在門外。
“進來吧。”陳鋒笑著招呼他們。
三人魚貫而入,顧修遠搓著手問道:“陳哥,今兒個咱們真要弄那什么……豆制品?”
“當然!”陳鋒指了指角落里的黃豆,“這些就是。今天咱們先試著做一批,等熟練了,明天寅時初就得過來,做好了去鎮(zhèn)上趕集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