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門開開合合。
還是一開始帶頭抱怨的那位,在沈會州離開后,立馬啐道:“一個代理主任,真是好大的威,說的更是比唱的好聽,什么為了n市,我看分明是為他自己能出政績!”
旁人攔他,“你就知足吧,起碼是私下約咱們談的,還能抱怨兩句,而不是在會上,當著各辦公室和紀檢同志們的面。”
“哼……當初上來的要是程一林,早共情咱們?nèi)ナ欣镎f情了?!碧岬竭@個人,那人好奇道,“你說程一林,怎么在參加完沈夫人生日宴的第二天,突然被查了呢?”
“這你得問老鄭,老鄭和那邊熟……誒,老鄭呢?”
說話之人四處尋覓。
并不知情口中那位老鄭在沈會州離開時,一并跟著出去了。
在跟了幾步后,才喚沈會州。
“沈秘書長!”
沈會州停步轉身,老鄭小跑著過來,“鄭董有事要說?”
“是,想同您聊聊這次牽頭的事。”老鄭憨笑著的一幅皮囊下是另有用心,“能不能在寬限半周的時間,到時候連帶調整書一并交給您。就當是看在我給您的那封,有關程一林同志的舉報信上。說句不好聽的……沒那封信,這個代理主任的位置您也不至于這么快坐上是不是?”
“鄭總很會往自己身上貼金?!鄙驎莶唤饲?,卻也是事實,“沒有那封舉報信,他一樣會被查。”
老鄭連連點頭說是。
但一周的時間是真不夠擦他擦屁股的。
他咬了咬牙,手伸進口袋里要豁出去了的時候,忽然傳來響亮的一聲招呼,“表哥!”
沈會州抬眼掃去。
挑空的大廳掛著水簾燈,如淅淅瀝瀝的棉雨。
付驍拉著溫婧的手,從側方回廊繞過,抵達他面前。
溫婧也在這時,問候的喚她一聲。
沈會州點頭,來時他碰到了沈母他們,像是平時打招呼的一句‘吃飯了嗎’,淡聲道:“來商量婚事?”
溫婧說對,“舅舅下月出差,再回來得半年后,我們就想著在他出差前,提前把婚給訂了?!?/p>
沈會州沒什么情緒的嗯,“挺好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