籌備周歲宴
心理上喜歡,生理上也喜歡。
謝臨淵喉結(jié)滾動,忍不住又吻了上去。江初月乖順地依偎著他,寢衣滑落,帳內(nèi)溫度漸升。
這次謝臨淵總算沒有退縮。
天知道他隱忍了多久。
紗帳輕搖,云雨將收。謝臨淵將床頭放置西域羊腸的匣子取來,接著,他迅速又回到床榻。
然而還未動作,隔壁傳來嬰兒尖銳的啼哭聲。
“哇哇哇——”
江初月暈乎乎地睜開眼,從飄飄搖搖的云端墜落,她一個激靈爬起身,草草整理衣衫就往皎皎的屋子奔去。
徒留謝臨淵一人在床榻上僵住身形。
謝臨淵沉默了。
皎皎深夜啼哭,江初月忙去查看情況。
皎皎哭得撕心裂肺,乳母和丫鬟圍著小床手忙腳亂。江初月一問,才知道皎皎是被風(fēng)吹窗戶的響動吵醒,嚇得嗷嗷哭。
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江初月將閨女抱在懷里,溫言細(xì)語低哄,孩子還是啼哭不止。謝臨淵踏進(jìn)屋來,從江初月手中接過孩子。
他抱著皎皎輕輕搖晃,在屋內(nèi)緩步走了兩圈。說也奇怪,那啼哭聲漸漸止住,小丫頭眨著淚眼,很快又沉入夢鄉(xiāng)。
謝臨淵將女兒放回小床,細(xì)心地掖好蠶絲被角。
江初月驚嘆:“王爺,你比我還會哄孩子。你先去睡,我今晚在這屋里陪皎皎?!?/p>
謝臨淵不語,直接將她打橫抱起,大步流星回到主屋。
房門輕闔,緋色床幔垂落,紫檀木床的聲響一直持續(xù)到三更時分。
翌日清晨,謝臨淵如常前往六部議事。
江初月直睡到日上三竿才醒,甫一起身便覺腰肢酸軟,雙腿打顫。寶珠奉上熬煮多時的益氣補(bǔ)血湯,江初月捧著青瓷碗一氣飲盡。
“當(dāng)真兇得很?!苯踉氯嘀嵬吹难鋈缓蠡谧蛞沽脫芴^。
她強(qiáng)撐著不適處理完府中庶務(wù),又提筆給北境的姐姐寫了家書,再命人將新制的春衫送往蕭府祖母處。
待諸事忙罷,已是暮色四合。
江初月倒床就睡,忽然看見謝臨淵手里拿著一個很大的匣子。江初月支起身子,好奇道:“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