嘲笑
她今日一定要把謝臨淵帶回家。
誰也不能阻攔。
蕭戟阻攔,她就殺了蕭戟。
“你為了謝臨淵,居然殺我!”蕭戟望著血淋淋的心口,聲音沙啞,“難道你我十多年的情分,還比不過一個謝臨淵?”
江初月抽回匕首,甩去刃上血珠:“比不過!我心悅他,而你是個公私不分的敗類?!?/p>
蕭戟臉色煞白,鮮血從指縫滲出,只覺得心如刀絞。
他從未見過這樣的江初月,那雙總是含笑的杏眼此刻冷得像冰,仿佛他再敢阻攔一步,她真的會要他的命。
馬蹄聲急,一輛馬車沖破雨幕飛馳而來。馬車??浚嚭熛崎_,一個穿黑紅官袍的青年官員疾步而來。
看見江初月刺傷蕭戟,青年官員皺了皺眉,忙派人將受傷的蕭戟攙扶到一旁。
青年官員目光掃過江初月手中染血的匕首,皺了皺眉,看向江初月的眼神很復(fù)雜。
他拱手行禮,緩緩道:“攝政王妃,下官奉旨接蕭戟將軍和攝政王棺槨回宮,還望王妃莫要阻攔?!?/p>
江初月緩緩轉(zhuǎn)頭:“你誰?”
青年官員愣了下。
他沒想到江初月已經(jīng)忘記了自己,他拱手行禮:“下官禮部侍郎孫昭明。往日曾和王妃議過親,又被蕭府逐出門。如今下官承蒙皇帝器重,受封禮部侍郎?!?/p>
孫昭明抬眸,久久望著眼前的江初月。時間久遠,江初月眉目比記憶中更加明艷。
孫昭明心里百感交集。
以前的江初月,是他可望不可即的天上月亮;如今攝政王身死,高懸天際的明月終于墜入凡塵,觸手可及。
孫昭明至今未婚未娶,母親給他相看了很多名門閨秀,可沒有一個女子比得過江初月。
望著江初月狼狽的模樣,孫昭明心里又暢快又憐惜,他再次開口:“王妃,按照慶國喪儀典制,攝政王的靈柩當停于皇宮太廟。”
江初月淡淡看他一眼:“你在攔我?”
孫昭明皺眉:“下官只是按照規(guī)矩辦事?!?/p>
江初月冷笑:“那你也去死?!?/p>
雨幕中傳來整齊的踏步聲,王府的鐵騎侍衛(wèi)拔刀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