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zhí)事弟子一聽,臉上的那點懷疑也沒了。
他斜了秦陽一眼,那口氣,滿是輕蔑與不屑。
“原來是你這個廢物,我還當是誰。”
“錢盛呢?這個時辰,他跑到哪里偷懶去了?”
秦陽臉上沒什么表情,依舊是那副逆來順受的模樣。
“回稟師兄,錢盛師兄昨日吩咐我,今日來此替他冶煉。”
“至于他的去向,弟子并不知曉?!?/p>
這話說的,滴水不漏,也對得上他現(xiàn)在雜役的身份。
這執(zhí)事弟子叫劉莽,聚氣七層。
在外門和雜役弟子里,他也算個人物。
他本來就懶得管這些雜役的破事,聽秦陽這么一說,也就不再問錢盛了。
他眼睛掃過屋里堆成山的法器碎片,皺了下眉頭。
“哼,錢盛這個懶狗,又積壓了這么多活?!?/p>
“既然他不在,這些就都由你來完成。今晚之前,若煉不完,仔細你的皮!”
劉莽那口氣,就是命令,不容別人不聽。
旁邊一個尖嘴猴腮的外門弟子趙坤,立馬湊上來拍馬屁,笑著說道。
“劉師兄說的是,廢物就該干廢物的活,哈哈哈?!?/p>
另一個高壯點的外門弟子云帆也跟著瞎起哄。
“前少宗主,可別累壞了身子骨啊,不然我們可沒樂子看了?!?/p>
嘲笑聲,諷刺聲,一句接一句。
秦陽心里殺氣直冒,臉上卻還是聽話地點了點頭。
他知道,現(xiàn)在還不是發(fā)作的時候,隱忍,是為了更徹底地爆發(fā)。
“是,劉師兄,弟子遵命?!?/p>
他偷偷打量這三個人,劉莽聚氣七層,趙坤聚氣四層,云帆聚氣五層。
若是在這鍛器堂里動手,動靜太大,必然會驚動宗門內(nèi)其他修士,甚至可能引來結(jié)丹期的執(zhí)事。自己雖然得了月光劍,但修為尚淺,正面硬撼,風險太高。
現(xiàn)在,還得忍著。
不過這三個人,在他眼里,已經(jīng)和三顆行走的血丹無異。
劉莽他們正準備走,那個趙坤眼睛尖,忽然指著熔爐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