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景墨找了新的大夫來時,林如玉已經(jīng)高燒開始說糊涂話了。
嘴里呢喃著:“景墨……景墨……”
婢女捂著臉,哭的十分可憐,“將軍,你看看,我們小姐病的這樣重,那位云太醫(yī)怎么說我們小姐沒事呢?將軍,我們小姐即便是昏迷了,心里牽掛的,依舊是您,這樣的深情厚誼,您怎么舍得辜負?”
謝景墨看著臉色慘白的林如玉,眉頭沉沉的壓下去。
“將軍,我只是個婢女,按理說,有些話我不應該說?!?/p>
“可今天,我實在是不吐不快?!?/p>
“您這些年在邊塞辛苦,可小姐在京中也艱難,她跟別人成了婚,可心里惦記的是您,她守著身子,只想等著您回來,夫家對她頗有微詞,這七年里,小姐受盡了委屈,可她心善,不愿意跟您說,增加您的負擔?!?/p>
“您遲遲不來求娶,小姐嘴上不說,可是心里知道,你心里有一桿秤,偏向了那個叫云昭的女子?!?/p>
“將軍,我們小姐愛您,護您,所以才愿意委曲求全,說自己愿意為妾,您可以去問問那位云太醫(yī),她是否愿意像我們小姐一樣委曲求全呢?”
“您問了,便知道,誰才是最愛您的那個人?!?/p>
謝景墨心緒復雜的離開。
等人走遠了,林如玉才虛弱的睜開眼睛。
“小姐,我剛剛說的那些你教我的話,可有錯的地方?”
林如玉笑著搖搖頭,“沒有,你說的很好?!?/p>
……
謝景墨去了太醫(yī)院,云昭剛從宜妃那里出來。
“如今是攀附上了新的權(quán)貴,是瞧不見我來了嗎?”謝景墨抬手,攔住了要繞道走的云昭。
云昭眸色淡淡,“鞋將軍,有何指教?!?/p>
謝景墨看向她。
細嫩的脖頸處有一條紅痕,是昨天他太激動時,一巴掌手背甩上去的。
他看著覺得礙眼,抬手想要抹掉,云昭卻已經(jīng)先后退了一步。
眼神戒備,像是被驚動的小獸,警惕的看著他。
謝景墨心頭發(fā)苦,“你什么意思?”
云昭:“將軍什么意思?”
云昭:“若沒有別的事,我先走了?!?/p>
謝景墨,“等等!”
云昭停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