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的云昭看似清冷,其實(shí)挺愛笑的。
倒不會太放肆。
不過勾著唇,低低的笑起來,宛若七月里,熱烈盛開的玫瑰。
總叫人心動。
云昭的心腸很軟,她初去軍營,多的是看不起她的人。
因?yàn)楦年P(guān)系,背后議論的人也比比皆是。
可她從未上前去爭辯過。
后來,軍營被突襲,病重者多。
可她從未私心報復(fù),即便軍營中只有她一個軍醫(yī),她也從未徇私。
云昭是憑自己的真本事在軍中立足,這一點(diǎn),他一直是承認(rèn)的。
如今的云昭。
從里到外,都只剩下清冷。
完全不似當(dāng)初鮮活。
她的眼里看不到一絲靈動,只在眸色深處隱藏著什么沉重的事情。
這個時候,謝景墨只以為,她因?yàn)樾那楸矗灾劣跁簳r無法紓解。
時間久了,就好了。
可他忘記了,這是云昭,是有仇必報的云昭。
云昭起身的時候,謝景墨皺起了眉頭,“你身上的傷還沒好,容遠(yuǎn)說需要好生靜養(yǎng)?!?/p>
云昭沒有回答,只是站起身,緩緩的披上了外衫。
“你要去哪里?!”謝景墨口吻沉沉。
“宜妃那里需要我?!彼€記得,昏迷之前,是宜妃身份的王公公來傳她回宮。
若無大事,王公公不會來。
如今常恒因?yàn)樗氖虑樯硎苤貍?,她豁出去這條命,也要保護(hù)宜妃。
謝景墨眉頭狠狠的皺起,煩道:“你自己身上的傷還沒好,你著急去獻(xiàn)什么殷勤?怎么,常恒在你心里,就這么重要?”
云昭穿好外衫,沒打算回應(y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