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光舟屬于金丹期法器,而我的修為只有筑基三層,因此銀光舟是以筑基期的速度向前飛行,林、姚二人倒沒有太過意外,不如說還有點高興,他們還以為我停留在煉氣期,這速度已經(jīng)比他們想像中來得快了。
“有度老弟,難得齊聚一船,不如咱來對飲兩杯如何?”姚俊高從儲物袋中取出事先準(zhǔn)備好的酒菜,直接在平穩(wěn)飛行的小舟甲板上擺起了簡易宴席。
我轉(zhuǎn)身面向兩人,也從儲物袋中取出酒菜行禮道:“既然姚兄相邀,小弟就恭敬不如從命了!不過……小弟不喜飲酒,僅以茶代之,還望姚兄莫怪!”
“無妨無妨,我這也只是清酒而已,可不能喝得酩酊大醉誤了正事?!币「哌@自然是客套話,修士哪可能喝醉???弄個凈心咒醒醒腦就跟沒事人一樣了。
我與林燕雨、姚俊高,三人分別吃著自己的酒菜,迎著涼風(fēng)一邊閑聊,好不快活。
這也是修士之間正常的交際方式,畢竟修仙界有太多用來陰人的奇丹怪藥,除非是真正可信之人,否則一般出門在外都會辟谷禁食,倘若真有吃席的邀請,那也是各自準(zhǔn)備菜肴,基本不會吃對方準(zhǔn)備的酒菜;若硬要逼迫對方吃自己準(zhǔn)備的食物,在這個修仙界基本可以視為宣戰(zhàn)。
“銀光舟還真不愧對它的價格,乘坐起來平穩(wěn)絲滑,伴隨著徐風(fēng)吹拂真是舒服,改天我有錢了也得搞一艘來,可惜今天恰逢朔月,無緣欣賞月光斑斕?!币「哔澷p地說道。
林燕雨也頷首同意道:“是呀!咱們宗門的機關(guān)翱坐得屁股疼死了,雙腳還得跟著翅膀拍動一開一合,哪有小舟這么悠閑愜意!”
正當(dāng)我們共飲正歡之時,三人同時察覺船后有四名修士駕馭妖鳥飛來,姚俊高瞥一眼后夾了小菜放入口中低聲道:“看那衣服,應(yīng)該是獵妖門的人……有度老弟,你可是答應(yīng)過不會要我們出手的啊。”
“姚兄放心,他們定不會亂來的……至少目前還不會?!绷?、姚二人相視一眼,不明白我的意思,然而隨即便把注意力放到飛向這里的四名修士身上──一個金丹期,三個筑基后期,根本不是我們?nèi)齻€筑基仔能對付的敵人。
姚俊高臉上波瀾不驚,心里卻是砰砰直跳,金丹期修士,那也是能一巴掌把我們?nèi)伺某扇怙灥拇嬖诎。?/p>
金丹修士駕馭妖鳥,保持著與銀光舟相同的飛行速度,用嚴(yán)厲的聲音詢問道:“斗篷底下的人,可是朱有度?”
我變形成女性,正準(zhǔn)備要開口,然而林燕雨卻搶在我前面發(fā)話了:“甘你何事?沒看到太乙宗弟子在辦事嗎?”
原本佯裝淡定飲酒的姚俊高,似乎沒想到師妹會如此沖動,噗地一聲把酒吐回了杯內(nèi),連忙低聲傳音警告:“師妹!何苦得罪人家?。俊?/p>
姚俊高臉上微微露出了驚慌之色,太乙宗確實是國內(nèi)地位最高的門派,但一照面就用宗門背景壓人,如此輕易得罪修為比自己高一個境界之人,實在不是明智之舉。
“唔嗯……”那金丹修士有些錯愕地撇了撇嘴,并沒有注意到姚俊高的異樣,著實被林燕雨的強勢給震懾住,他思索一陣后恭維道:“老夫也不愿得罪太乙宗人,但本門與朱有度有深仇大恨,非取它項上豬頭不可,兩位若是受了朱有度所托……我們獵妖門愿給二位比它開價高出兩倍的酬勞?!?/p>
林、姚兩人頓時睜大了雙眼,多出兩倍!原本兩萬靈石的酬勞,豈不變成了六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