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沒有?!编u庭君全身都是頹然的氣息,他已經(jīng)不想打起精神來應(yīng)對。
“庭君,阿姨也是擔(dān)心你才回來公司的。”袁唯紫打著圓場。
“阿姨你也不要怪庭君,庭君最近為了溫小姐的事情也是搞得焦頭爛額,心亂如麻?!?/p>
“袁唯紫,你閉嘴。”鄒庭君呵斥道:“我家的事情用不著你來管!”
“干嘛?我早就說過溫斐是個禍害,難不成你還真要把她找回來繼續(xù)做鄒太太?”鄒母舍去一貫溫柔大方的模樣,猛地砸了手邊杯子:“你可知道這樣會讓鄒家跟著你蒙羞?!?/p>
“依我看,走了就當(dāng)她死了,你去給她辦個死亡證明,日后便沒有溫斐這個人,生死嫁娶,各不相干?!编u母說出了自認為最好的解決方法,卻得到鄒庭君極力反對。
“媽,阿斐是我妻子,我怎么能做這樣的事情。”鄒庭君苦澀的不知說些什么,只能一遍遍重申他和溫斐的愛意溫情。
“你不做就由我來做。”鄒母也是狠下心來,沒有由著鄒庭君的性子,甚至撂下狠話:“你做不到就不配做鄒家人?!?/p>
母子二人之間針尖對麥芒。
袁唯紫輕輕扯住鄒庭君的衣角,善解人意道:
“庭君,你快和阿姨道歉,母子間關(guān)系何必鬧得這么僵呢?!?/p>
“父母總是為了孩子好的,既然溫小姐那么狠心,你不如放她自由?!?/p>
鄒庭君聞言止不住冷笑:“你們都在算計著怎么讓阿斐離開我,我偏不要如你們意!”
“庭君,你這樣是把我放在什么地方呢?”袁唯紫尾音清顫,甚至帶了一絲哭腔。
委屈的眼神流轉(zhuǎn)在這母子二人之間,企圖得到一絲垂憐。
“唯紫哪里不比那個瘋子強?”鄒母嘲諷道:“況且唯紫也是你自己挑的人?!?/p>
“溫家讓你填了多少窟窿,恐怕數(shù)也數(shù)不清,只要溫斐在一天,溫家這個窟窿你就要不停填,是不是等到把鄒家全部賠進去,你才滿意?”
這些年,他為了溫斐不被溫家打擾,一直默默填補溫家,但是人總是貪心的,有了一就要二,欲壑難填。
“庭君,你為什么要這樣作踐自己,聽得我真的好心痛?!痹ㄗ衔孀⌒乜?,默默啜泣:“阿姨,庭君在申城談生意的時候,在酒桌上喝的人事不省,我當(dāng)時就勸他不要太拼,他不愿意,沒想到竟然和溫家還有關(guān)系?!?/p>
袁唯紫的添油加醋更是火上澆油,鄒母狠狠呵斥:“這一家子吸血鬼正好擺脫?!?/p>
對,這一家子吸血鬼,鄒庭君好像突然想起什么,不顧身后呼喊,匆匆向外跑去。
還有一個地方。
還有一個地方,鄒庭君沒有去找,那就是溫家。
那個溫斐一輩子都不會去的地方。
當(dāng)鄒庭君出現(xiàn)在溫家樓下時,整個人有些恍惚,溫母縱火跳樓前撕心裂肺的喊叫猶在耳畔。
她告誡溫斐,這輩子不要相信愛情,不然會落得和她一樣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