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刀劍們出陣只需要做到兩件事,一個是躲開時間溯行軍的攻擊,二是殺死時間溯行軍一樣。
一守,一攻,就是這么簡單。
難的是,如何守,如何攻。
木之本瑾和柳蓮二討論時,其他人也在聽。
真田弦一郎若有所思,在二人商討完后,向木之本瑾發(fā)出決斗邀請。
“我的網球你應該知道,是和你一樣,從劍道中演變的?!闭嫣锵乙焕呻y得說那么多字,眉宇間是一貫的認真“但我是現(xiàn)代劍道,而你是古武。”
二者最大的不同是,哪怕動作一模一樣,后者的殺傷力絕大部分高于前者。
這是因為后者是在真強實戰(zhàn)中一刀一劍磨練出來的,而前者,不過是適應社會發(fā)展改造過的一種武術,只有形沒有意。
真田弦一郎不知道木之本瑾的古武劍道是從誰那習得,但他知道,如果有人能幫他打破瓶頸,那個人一定是走向與他截然不同道路、擁有殺意的木之本瑾。
“我想和你比試一場?!闭嫣锵乙焕墒治臻L刀出鞘,“用我手里的刀?!?/p>
月色下,刀光凜凜,令人不寒而栗。
“好?!蹦局捐舶纬鲎约旱奶?,不過和真田弦一郎的鋼刀不同的是,他的是木刀。
要論比試,竹刀其實是最安全的,但真田弦一郎是想和木之本瑾認真較量一番,權衡之下,他帶了他最常用的佩刀,沒想到……
“不用擔心,這把刀是我平時常用的,韌性還可以,不會那么容易壞的。”木之本瑾笑道。
“我會注意的?!睙o論他怎么說,真田弦一郎已經打定主意多加小心。
木之本瑾也只是笑笑,待人朝自己這邊進攻,腳下用力和地面摩擦,飛起的塵土迷亂了真田弦一郎的視線,下一秒,沒人看清他是怎么出手,等塵埃落下,刀已橫在真田弦一郎的脖前。
真田弦一郎后知后覺,察覺到從木之本瑾身上散發(fā)的蓬勃殺氣。
不,或許不是他反應遲鈍。
真田弦一郎心想,是小瑾他刻意降低了自己的殺氣與存在感。
“揚沙?!蹦局捐鲁鰞蓚€字,眼底凌厲一收,仿佛又回到了眾人司空見慣的人畜無害“抱歉,我習慣速戰(zhàn)速決,副部長眼睛還好嗎?”
“沒事。”真田弦一郎擺好姿勢,“再來?!?/p>
兩人不知道打了多少回合,圍觀的人一再后退,到最后站在走廊上,靜靜地看著他們。
真田弦一郎從最開始提醒自己注意到后面的全力以赴,不過經歷了短短三次進攻,每一次進攻他都沒討到好,習慣了正面迎敵都他往往忽視了木之本瑾做的小動作,而這些小動作卻給他造成了很大的阻礙。
“卑鄙!”
“不是卑鄙哦?!蹦局捐?,手下毫不留情,“戰(zhàn)場上,沒人在乎卑不卑鄙,只在乎能不能活?!?/p>
正面破敵、公平對戰(zhàn)那是沒有后顧之憂的人信奉的,到了關鍵時候,最后站在場上的人才能笑到最后。
木之本瑾的話仿佛一把刀,劃碎了真田弦一郎的刻板認知。
“不過現(xiàn)在不是戰(zhàn)場,所以我的行為也確有不妥。”
最后一回合,木之本瑾劍花一挽,不在耍陰的小動作,從正面和真田弦一郎對上,這次的時間要比前面的都長。
真田弦一郎也無愧劍道世家的傳人,一手居合鋒利逼人,木之本瑾盯了好久,終于發(fā)現(xiàn)他漏了一個破綻,橫刀相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