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順利的回來了,逃過了前世的那場無妄之災(zāi),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fā)展,在這個時候,她不想讓那些不相干的人擾了心情。
顧鶴元到底什么也沒問,只是默默的幫她把行李提上了車,回家的路上,顧憐影突然想起了一個人,她看著正在開車的顧鶴元,開口問:“大哥,你知道岑予央嗎?”
這個名字已經(jīng)困擾了她很久,成功回到了帝都,見到了家人,顧憐影更加迫切的想知道岑予央到底是怎么回事。
“岑予央?”顧鶴元先是將這個名字在口中咀嚼了一番,然后他回頭看了顧憐影一眼,又說:“岑家的那個大小姐?聽說最近和蕭家的那個玩的不錯,你打聽她做什么?”
盡管顧鶴元沒說什么不好的詞匯,顧憐影也能從他的聲音里聽出幾分鄙視。
常年混跡在商業(yè)圈子里,顧鶴元對于這些世家的小姐少爺可以說是了如指掌,如果他也用這樣的語氣說岑予央,那就證明了自己的記憶沒有錯,岑予央就是那個裙下之臣無數(shù)的交際花。
那個白月光她回家了
打聽岑予央的原因顧憐影自然是不能和顧鶴元說,畢竟她總不能告訴顧鶴元,她死了然后還看到了岑予央跑去她墳前哭吧。
這樣的話估計她大哥能直接把她帶到醫(yī)院里去做個全身檢查。
對著顧鶴元探究的眼神,顧憐影只得有些生硬的找理由道:“沒什么,就是突然感覺她那樣活的挺好的,隨心所欲。”
坦白來說,岑予央雖然在圈子里風(fēng)平不算好,但是她那樣的性格正是顧憐影所缺少的,若是前世的顧憐影有岑予央一半的灑脫,也不至于因為被退婚就抬不起頭來甚至慘死他鄉(xiāng)了。
聽了顧憐影的話,顧鶴元沒再接話,目光也看向了車窗外的遠(yuǎn)方,過了好一會兒,他才說:“憐影,周老先生的生日要到了,你跟我一起去吧?!?/p>
生日宴…
顧憐影沒有馬上答應(yīng)顧鶴元的話,她心里很清楚,顧鶴元這么急著想讓她一起去宴會上走動,無非還是不放心她,怕她在退婚的那件事里走不出來。
這事放在前世,她肯定會避著,可是現(xiàn)在不一樣了,且不說她已經(jīng)想明白了,單是憑在這種酒會上很有可能會碰到岑予央這一點,她也一定會去。
同在一個圈子里這么久,她連岑予央的聯(lián)系方式都沒有,那個女人就好像一個謎,一生都在她身邊匆匆而過,卻在她死后給她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象。
顧憐影點頭答應(yīng)了顧鶴元的提議,然后她就直接被顧鶴元帶進(jìn)了商場訂禮服,等回到家的時候,天已經(jīng)黑了,顧淮和蘇凌已經(jīng)早早的等在了門口。
一看到顧憐影從車上下來,蘇凌一下子就把她抱進(jìn)了懷里,她聲音帶著哽咽的說:“憐影呀,你說你怎么這么傻?榮家現(xiàn)在就是個火坑,紹臨是個好孩子,但是他現(xiàn)在在榮家處處受制于人,退婚對你來說是好事,你怎么就是想不開呢?你知不知道你一聲不響的離開,媽媽有多擔(dān)心?”
在外面優(yōu)雅端莊的母親抱著她哭的像個孩子,要是放在前世,她肯定會覺得尷尬然后躲開,可是現(xiàn)在她清楚的認(rèn)識到了這份親情到底對她有多重要,她抬手回抱住了蘇凌,手輕輕的拍了拍蘇凌的背。
死后靈魂還沒有馬上消散的時候,她回到了自己的家,親眼看到了哭到崩潰的母親,瞬間蒼老的父親,還有為了尋找她死因徹夜不眠的大哥,她清楚的認(rèn)識到了親情的可貴,這一回不管什么事,也不能再讓她傷了家人的心了。
“好了,別哭了,憐影才回來肯定餓壞了,先吃飯吧?!鳖櫥撮_了口,成功打破了略有悲傷的氣氛,顧憐影挽著蘇凌的手和顧淮一起進(jìn)了屋,留下顧鶴元在后面收拾行李。
岑予央來了
周家老爺子的八十八歲大壽,周家人辦的十分氣派。
周家大宅門口站了兩排負(fù)責(zé)接待的人,顧家和周家生意往來很多,顧鶴元的車子開來以后,直接就被放了進(jìn)去。
這種社交性宴會對于顧憐影來說就是家常便飯,以前她幾乎有大半的時間都耗在了宴會上,所以盡管重來一次,她也沒有半點不適,挽著顧鶴元的胳膊進(jìn)了大廳。
宴會還沒正式開始,周家老爺子也還沒出場,大廳里卻已經(jīng)來了不少人,這些人成群的聚在一起,看到顧鶴元過來,立刻就有人圍了過來。
在社交場合談生意已經(jīng)成了這個圈子里不可避免的習(xí)慣,顧憐影本來就不太喜歡這種場合,以前總是硬著頭皮撐著,這回她不愿意再勉強自己了,同顧鶴元說了一聲,她就自己找了個角落坐了下來。
“那是岑家的那位吧?!?/p>
“早就聽說她搭上了蕭家那位,沒想到是真的?!?/p>
“惡心,這種人怎么好意思四處招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