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嬸,拿藥,嬌嬌,有傷。”就在岑予央還沉浸在顧家人釋放的好意中時,醉醺醺的顧憐影不知道什么時候搖搖晃晃的走到了樓梯口,扶著樓梯的扶手對著樓上大喊。
經(jīng)過這么一晚上,岑予央自己都忘了自己身上有傷的事了,顧憐影卻還記得,而且經(jīng)過顧憐影的話,顧家?guī)讉€人的目光都掃到了她身上,這讓岑予央更加的不安。
她來顧家都是不經(jīng)意的,她真的不想在顧家因為一點兒小傷就興師動眾,這樣實在是太失禮了。
“顧小姐,不用了,一點兒小傷,已經(jīng)好了,不用拿藥。”慌忙開口喊住了顧憐影,岑予央站了起來,她本來想過去把顧憐影扶回來的,可是起來的太急,忘了自己扭傷的腳腕,沒有控制住力道,重重地跌坐在了沙發(fā)上。
“天吶,央央,你這個腳怎么這么嚴重?快坐下,別動了,顧鶴元,還愣著干什么?去拿拖鞋。”因為岑予央的動作,坐在她旁邊的蘇凌也注意到她腳上的傷,本來就一片紅腫的腳,因為她整個晚宴都穿著高跟鞋,現(xiàn)在已經(jīng)腫起了一個大大的包,看起來十分嚇人。
岑予央的肩膀被蘇凌按著,她也沒有辦法再站起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在商場上叱咤風(fēng)云的顧鶴元去給她拿拖鞋,這樣的反差感讓她十分膽戰(zhàn)心驚。
“李嬸兒,趕緊給醫(yī)生打電話,讓醫(yī)生過來看看?!狈愿劳炅祟欪Q元,蘇凌又對著樓上招呼道,而她自己則彎腰要給岑予央幫忙拖鞋。
從小到大,這是岑予央
嬌嬌,不怕
自己身上的傷怎么弄的,這樣過分惡心的原因,她真的不想在顧家說出來。
她能怎么說?她總不能告訴顧憐影的母親,她自己的父親讓她去勾引寧景新,她不從就拿走了她的手機把她鎖了起來,然后她打碎了窗戶從二樓跳了下來弄成了這樣吧?
岑泰不要臉,做的出這種事來,她可說不出來。
寧家人際關(guān)系復(fù)雜,寧景新那樣的紈绔能從寧家分到五分之一的家產(chǎn)就是好的了,她實在是不能理解為什么她那父親把寧家人當(dāng)寶,如果算起來,寧家勢力可能比現(xiàn)在的榮家還不如。
哦,她明白了,不過就是別的大家族她沒攀上人,只有寧家的寧景新對她有意思,于是她父親挑都不挑了,生怕寧景新這條大魚跑了,上趕著準(zhǔn)備把她送出去。
“哎,你們小年輕都有自己的秘密,不愿意說阿姨也不多問,如果真有解決不了的問題,一定不要和阿姨客氣知道嗎?”岑予央不愿意說,蘇凌也恰到好處的沒多問,正好這時候李嬸拿了藥膏和冰袋出來,蘇凌就順手把藥膏接了過來。
“阿姨我自己來就好?!币呀?jīng)享受了蘇凌的關(guān)心,岑予央實在是不好意思讓這位尊貴的顧太太彎腰給自己上藥了,要知道圈子里有頭有臉的貴夫人想約這位顧太太喝杯茶,都不知道要提前幾天預(yù)約,她哪來的這么大臉,讓顧太太照顧自己?
“央央,你相信阿姨,小時候顧鶴元受了傷都是我給他擦藥,肯定弄不疼你?!碧K凌說。
可是岑予央哪里是怕疼呀,如果她怕疼,就不會直接從二樓窗戶上跳下來了,她只是不好意思麻煩蘇凌。
顧憐影和她的家人都是很好很好的人,好的讓她自慚形穢。
“嬌嬌,不怕,我抱著你?!痹俅尉芙^的話岑予央還沒說出口,身體一下子被人撲了個滿懷,她整個人都被壓倒在沙發(fā)上,臉上還掛著兩根顧憐影的頭發(fā)絲兒,當(dāng)著顧家一家子人的面,岑予央實在是尷尬的抬不起頭來。
顧小姐啊,她喝醉的時候真的很磨人。
“顧小姐,我不怕,你先起來好不好?”被顧憐影這么一鬧,岑予央也顧不上蘇凌了,而是小聲對著顧憐影哄著,目光則是看向了顧鶴元,希望對方能搭把手把顧憐影弄開。
雖然對她來說顧鶴元也很不好相處,但是不管怎樣,都比顧淮看起來好說話,但是她沒想到,外人眼里幾乎是號稱冷面閻王的顧鶴元這會兒給了她一個愛莫能助的眼神。
開玩笑,顧憐影喝醉了酒多么煩人,恐怕整個顧家除了蘇凌都不想體會那種感覺,如今有個人轉(zhuǎn)移了顧憐影的注意力,顧鶴元高興都來不及。
求助失敗,岑予央又抬手推了推顧憐影,可是奈何對方把她報的死緊,而且她還聽到了蘇凌一臉欣慰的說:“央央,你就讓她抱著吧,我們憐影素來不親近人,她愿意和你親近是喜歡你的表現(xiàn),相信你和憐影一定是很好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