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小姐?岑予央!
聽到這個名字,顧憐影本來還混混沌沌的大腦一下子就清醒了過來,該死,都已經(jīng)死過一次了,自己怎么還是不長進(jìn)?就為了一個榮紹辰喝醉值得嗎?怎么還把岑予央給忘了?
“媽媽,岑小姐很好的,她溫柔勇敢,和傳聞里的一點兒也不一樣,你不能對她有偏見?!甭犔K凌問起岑予央,她幾乎想也不想就對著蘇凌解釋起來。
其實醉酒之后的記憶還沒有完全回來,但是聽到蘇凌問起岑予央的那一刻,她就下意識的替對方辯解起來,岑予央交際花的名聲實在是太響了,她擔(dān)心蘇凌會因為聽到過什么不好的風(fēng)言風(fēng)語而對她有意見。
自己還沒有說什么呢,憐影就護(hù)上了,如此看來,那個岑小姐和自家女兒的關(guān)系確實是不一般,看著顧憐影緊張的模樣,蘇凌忍不住打趣道:“昨天還一口一個嬌嬌,今天就成了岑小姐了,憐影你這變化未免有些大?!?/p>
嬌嬌…岑阿嬌…
經(jīng)過蘇凌這么一提醒,顧憐影那些恍惚的記憶算是一下子都回來了,想起自己抱著岑予央怎么都不肯撒手的模樣,她不禁老臉一紅,天哪,自己這到底是做了些什么?簡直是把面子里子都丟盡了。
這是顧憐影的
一眼就心癢
蘇凌調(diào)侃的一句“你的嬌嬌”,聽的顧憐影心里似乎有甜絲絲的感覺,盡管如此,她還是抓住了蘇凌話里的重點,岑予央的腳傷很嚴(yán)重,要養(yǎng)半個月。
“她現(xiàn)在在哪個房間?”顧憐影問,宴會上時間匆忙,她都沒有好好的和岑予央聊過天兒,現(xiàn)在她就有些迫切的想見岑予央,自己其實和岑予央也算不上熟,但是直覺告訴她,只要自己去問,岑予央會告訴自己的。
顧憐影都不知道自己這份自信是從哪里來的,或許就是從夢里一次次夢見岑予央的模樣,才讓她生出一種自己和岑予央關(guān)系很好的錯覺來。
“她在樓下第二個客房,我今天有點事出去一趟,央央的事你看著解決吧?!碧K凌說,顧憐影難得的對一件事這么上心,蘇凌也樂見其成,正好她下午約了人逛街,讓顧憐影好好陪陪岑予央也好。
蘇凌走了以后,顧憐影簡單的洗漱了一下就去了蘇凌說的客房,晌午的陽光透過玻璃窗打進(jìn)房間,在女人頭發(fā)上折射出星星點點的光暈,她穿著的是顧家給客人準(zhǔn)備的一次性睡袍,過分單調(diào)的白,襯得她的紅唇愈發(fā)的艷。
女人一根腿埋在毯子里,另一根腿則暴露在空氣中,顧憐影推開門,目光一下子就注意到了她的腳踝,那里是一塊明顯的紅腫,從紅腫的地方往上是纖細(xì)的小腿,而小腿上也布滿了細(xì)碎的劃痕。
把手里端著的果盤放在床頭柜上,她走到床邊坐了下來,視線始終沒從對方腿上離開,沉默了一瞬,她問:“今天涂藥了嗎?”
其實剛剛蘇凌已經(jīng)說了,今天早上有醫(yī)生來看過,既然醫(yī)生來了,那么岑予央就一定是涂藥了,但是顧憐影實在是找不到話題,干脆這么問了出來。
“這不等我的金主呢?!迸斯戳藗€綺麗的笑,那條白的晃眼的腿微微蜷曲,勾出來一個磨人的弧度,就算腿上有許多傷痕,卻也沒有影響這根腿的美感,反而看起來多了幾分頹廢的艷麗。
上帝在創(chuàng)造岑予央的時候,一定是把那個名為性感的瓶子撐破了,不然世界上為什么會有她這樣的妖精?
金主兩個字讓顧憐影臉?biāo)查g紅了,思緒又回到了那句金屋藏嬌的戲言,不對,與其說那是戲言,倒不如說是她的真實想法,只是岑予央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她不能把岑予央藏起來,于是金屋藏嬌,到了她嘴里也只是戲言。
“別胡說?!苯鹬鞫謱嵲谑翘衅缌x了,顧憐影有些嚴(yán)厲的堵住了岑予央的話,哪怕她知道岑予央開玩笑的意思居多,但是她也不想聽到這種玩笑,她和岑予央交流那是平等共處,而不是有什么利益的牽扯,就算未來真的會有牽扯,也不至于升級到什么金主包養(yǎng)這樣的話題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