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等顧憐影發(fā)問,她又繼續(xù)說:“我父親想用我搭上寧景新,我不愿意幫他,于是他就拿走了我手機(jī),把我關(guān)起來了?!?/p>
搭上寧景新?岑予央是個女孩子,而且還是個漂亮的女孩子,這個搭到底是怎么個搭法,稍稍有點腦子就可以知道,顧憐影只知道岑予央家里人對她不好,卻沒想到竟然這么過分。
圈子里也有不少關(guān)于岑父的傳聞,顧憐影早些時候也聽到過許多風(fēng)言風(fēng)語,那時候她以為岑父最多就是勢力虛浮,卻沒想到他竟然能狠心到這種地步,女兒對他是什么?工具?攀扯權(quán)貴的玩意兒?
“那你弟弟呢?”顧憐影問,這句話問出來以后,她忽然有些后悔,思緒回到了那天在商場遇到寧景新的時候,當(dāng)時通過寧景新和岑予央的對話,隱約也可以感覺到她和她弟弟關(guān)系應(yīng)該也是不好的。
“岑彥杰呀?他一個廢物,就等著我能搭上個權(quán)高勢大的公子哥造福他后半生呢。”岑予央說,果然如顧憐影所想的那樣,提起她弟弟,她臉上直接寫滿了諷刺。
一個攀龍附鳳拿女兒不當(dāng)人的父親,一個混吃等死沒作為的弟弟,有這樣的親人,也難怪岑予央養(yǎng)成了這樣的性格,如果她不瀟灑一點兒,光被她那父親逼迫,都能瘋掉。
安慰的話到了嘴邊卻說不出口,此時顧憐影心里除了心疼已經(jīng)沒有了別的感覺,她遲疑了一下,伸手把人攬進(jìn)了懷里,輕聲道:“沒事的,以后我護(hù)著你,顧家護(hù)著你,誰也欺負(fù)不到你頭上。”
早些年因為有這樣的家人,岑予央確實是難過,甚至有時候,她都想問問她那個早死的母親,怎么沒把她帶走,怎么把她留在這兩個廢物身邊,可是自從遇到顧憐影的那刻起,她突然覺得其實活著是值得的,哪怕只是為了遠(yuǎn)遠(yuǎn)的看著那個渾身是光的小仙女,她也要努力活著。
“其實我現(xiàn)在挺好的,他們再過分,我也不放在心上,最后反正也傷不到我?!贬柩牒芸旖恿祟檻z影的話,或許是真的釋然了,這回她聲音又變回了以往那樣的張揚。
“你上次住酒店也是因為?”顧憐影問,看著岑予央又恢復(fù)了以往的活力,顧憐影其實也知道現(xiàn)在并不是問這個的時候,但是她還是很好奇,岑家父子!到底能過分到什么程度,能把這樣什么都不放在心上的岑予央逼的出來住酒店。
“那次啊,他們逼我和寧景新睡一次,我不同意就搬出來了。”岑予央說。
逼自己的女兒和男人睡一次?這是什么樣的奇葩父親?雖然岑予央聲音聽起來滿不在乎,可是顧憐影卻忍不住生氣,她不明白世界上怎么還能有這么狠心的父親。
“以后再有這樣的情況,別住酒店了,要是你覺得住在顧家尷尬,我還有一套房子,你可以搬過去?!鳖檻z影說,聽到岑予央的闡述,她現(xiàn)在是對岑家的人一點兒好感也沒有了。
而且這一刻,她似乎是明白了為什么當(dāng)時剛見面的時候,談及岑予央和蕭檀汐的關(guān)系,她說的是交際花要有個大樹依附,想來她這句話也不是全然在開玩笑,畢竟以岑家父子的貪婪,如果不是忌憚她和蕭檀汐有關(guān)系,恐怕早就把人送到寧景新床上了。
她的夢想
“等我傷好了,我會搬出去的,顧小姐可不要小看我,交際花怎么能沒有點兒私房錢呢?”岑予央的情緒來的快去的也快,聽到顧憐影關(guān)切的話,她笑了笑,又恢復(fù)了那副放蕩不羈的模樣,就仿佛什么樣的事情,在她那兒也不過就是三秒鐘的情緒低落而已。
聽她又提起交際花這茬了,顧憐影心里還是有些不高興,盡管知道岑予央確實名聲不好,她也不想總聽岑予央這么稱呼自己。
其實對于岑予央的話,顧憐影都不怎么相信的,如果她真的過得還不錯,也不至于出來之后住酒店,在那樣的家庭里,恐怕岑父為了控制她,都不可能給她零花錢。
聽岑予央說自己家里的情況,再結(jié)合自己的了解,顧憐影感覺在整個圈子里都找不出一個比岑予央過的還慘的千金小姐了,別家的小姐就算是不進(jìn)公司,起碼手里也該有點股份吃點分紅什么的,但是如果岑父只是把岑予央當(dāng)做勾搭男人的工具,那么又怎么可能給她股份,讓她帶著這些嫁人?
在這個圈子里,岑予央算是少有的沒有工作游手好閑的那一類人,大部分人都看不起她,說她離了男人什么都做不了,但是現(xiàn)在顧憐影卻好像明白了她為什么這樣,為了把她控制在手里,岑父又怎么能允許她有工作,允許她經(jīng)濟(jì)獨立呢?她當(dāng)交際花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還可能更符合岑父的心理呢,畢竟在岑父那里恐怕也不是奢求她去嫁個多好的男人,只是希望她能多勾住兩個對岑家有利的公子哥。
多么可笑呀,渴望權(quán)勢地位,卻又不通過自己的努力,只是把女兒當(dāng)成攀權(quán)附勢的工具,難怪她總被人瞧不起。
“岑小姐,你好像忘了,你手機(jī)銀行卡都不在,就算你有錢,也取不出來?!鳖檻z影說,得知了岑家的情況以后,她可以說對岑予央十二分的不放心,生怕對方離開了自己的視線,就又被岑父給綁回去了。
岑予央可是她在乎的人呀,如果可以,她甚至都想直接告訴岑予央和岑家那兩個冠冕堂皇的廢物斷絕關(guān)系算了,可是她不是岑予央的誰,她沒那個資格。
經(jīng)過顧憐影這么一提醒,岑予央也想起來了自己現(xiàn)在的處境,她難得的垮下了臉,寫在眉目里的自信張揚也散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