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她和岑泰那搖搖欲墜的父女情,岑予央也不好多說什么,她順著岑泰的話道:“爸爸說的對,只要岑家能好,我也高興?!?/p>
“對了央央,顧小姐什么時候能帶岑家做項目呀?咱們的目的都是希望岑家好,你也得幫幫爸爸,是不是?”岑泰又說。
才幾句話不到,他就又露出狐貍尾巴來了。
岑予央又一次去看顧憐影,而顧憐影則是饒有興趣的看著她,兩個人的視線碰撞在一起,岑予央先慌亂的移開了自己的目光,她說:“這事急不得,爸爸你也知道,顧小姐手里的項目其實不多,而且我得先穩(wěn)住自己的地位才好提要求。”
她說的井井有條,就算是岑泰在她話里也找不出什么漏洞來,畢竟顧小姐手里現(xiàn)在也就一個玉龍街的項目,大家都知道,而玉龍街項目是要和寧景新打擂臺的,岑泰如果舍不得放下寧景新那塊肥肉,就一定不敢加入顧小姐的項目。
“對對對,你說的對央央,這事是爸爸疏忽了,你打算在哪個小區(qū)買房子呀?爸爸可以給你參謀參謀?!贬┱f。
他說參謀,實際上就是變著花樣的打聽岑予央現(xiàn)在的住址,對于岑予央,他還是不那么放心,風箏的線總要抓在自己手里,完全放飛出去風險太大,他可不舍得。
“這幾天劇組有點忙,還沒來得及看房子呢,等我買了以后再告訴爸爸吧。”岑予央說。
為了取得岑泰的信任,她也只能忍著心里的不舒服和岑泰演父女情深的戲碼,好在現(xiàn)在只是打電話,不用和岑泰面對面,岑泰也看不到她臉上的嫌惡之色。
“那也行,衣服的事兒是爸爸沒考慮好,下次爸爸一定及時給你送?!贬┱f。
兩只玩具熊
又聽岑泰苦口婆心的囑咐了幾句,岑予央就直接掛斷了岑泰的電話。
岑予央的心思實在是太明顯了,顧憐影見她收起了手機,才認真的問道:“央央,你是想要岑家倒嗎?”
她問的直白,而岑予央也不隱瞞,她說:“對呀,岑家的一切都應該是我母親的,岑泰拿著這些作威作福太久了,他糟蹋的全都是我母親的心血,與其看著岑家變得烏煙瘴氣,倒不如毀了。”
她厭惡岑泰,至于岑彥杰,說是她的弟弟,實際上已經(jīng)沾染了岑泰所有的壞毛病,這樣的弟弟,留著也沒有用。
“好,我答應你?!鳖檻z影說,她目光認真的看著岑予央,語氣鄭重的給了自己的承諾。
岑予央是一個很自強的人,她好像永遠也學不會求助別人一樣,哪怕顧憐影對她來說算不上別人。
每次見岑予央自己打算用瘦弱的肩膀扛起一切的時候,顧憐影心里都忍不住的心疼。
岑予央本來也是岑家的繼承人,岑家不該是岑泰自己的一言堂。
顧憐影和岑予央在酒店里補了個覺,下午把岑予央送到劇組拍戲之后,顧憐影給蘇凌打了個電話,講了一下晚上帶人回去的事。
安排好了這些,她又給周傾訣打了個電話,重新聊了聊玉龍街那邊項目的安排。
既然要把岑泰牽扯進來,那么之前那些安排就得改一改。
下午五點鐘,收到岑予央拍完戲的消息,顧憐影就直接開車去劇組接人。
她到的時候,岑予央正好卸完妝,等上了車,岑予央就有些緊張的道:“顧小姐,要不然我們先去個商場吧,上門拜訪,我總不能空著手去吧,應該得給叔叔阿姨準備點禮物。”
“禮物就不用了,他們什么都不缺,你能來他們就很高興了?!鳖檻z影說。
她說的倒不是假話,天知道四點鐘的時候,蘇女士就已經(jīng)把今天的菜單發(fā)到她手機上了,若不是她明確的告訴蘇女士央央下午有戲要拍,只怕對方早就迫不及待的親自來接人了。
“那不一樣的顧小姐,禮物是我的心意,我不能什么都不帶?!贬柩胝f。
她的手輕輕的攥著自己的裙擺,說是送禮物,實際上也是在掩飾她自己的不安。
見顧小姐的父母已經(jīng)是避無可避的事了,但是心里的不安卻總是驅(qū)使著她再拖一拖。
就好像多拖延一分鐘,就能和顧小姐多在一起一分鐘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