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一堆破爛玩意兒嗎?你喜歡就帶走吧。”岑泰說。
他現(xiàn)在是故作鎮(zhèn)定,他賭那些破爛玩意兒里沒有遺囑,畢竟正常人誰會把遺囑藏在小孩子的玩具里?
那個女人又那么精明,就算真有遺囑,那也得是用萬無一失的方法,而不是像現(xiàn)在這樣。
見岑泰嘴硬,岑予央站了起來,她走到紙箱子前,拿了一個有些舊的小熊玩偶,她找了把剪刀,沿著玩偶背后的縫合線剪開,扯出來大團的棉花,找到了一張破舊的紙張。
那紙時間應(yīng)該是太長了,已經(jīng)開始泛黃,紙上的字跡也開始變淡,但好歹還能看出寫了什么。
看到岑予央真的從玩偶里找到紙張,岑泰的臉色開始變白,該死的他為什么沒有早點摧毀這些東西?
那玩偶明明縫的好好的,怎么里面有紙張?
對了,他好像記得那女人死的前一年總是自己縫衣服,難不成從那時候開始她就一直在練針線活?
這些都是她計劃好的?
岑予央把那張紙攥在手心里,她又故技重施,拆開了一個兔子玩偶,里面果然還是有張紙。
法院的人和顧憐影的律師都湊了過來,想要看看岑予央從玩偶里拿出來的紙上到底寫了什么內(nèi)容,對這場官司到底有沒有益,而岑予央?yún)s把手里的東西都給了顧憐影。
那是她母親的東西,也是她的過往,她想讓顧小姐先看。
她今天拆開的不僅僅是這些玩偶,還有她母親當(dāng)年搖搖欲墜的心,和她并不美好的童年。
其實她知道玩具里藏著紙條,根本就是一個意外,當(dāng)初岑泰收走她房間里的玩偶時,漏了一個布娃娃,后來很長一段時間,那娃娃就成了她心里的慰藉,她十幾歲的時候,每天都抱著娃娃,時間久了,娃娃開了線,她看到了藏在里面的紙條,那是她母親的自述。
那時候她就在想,或許別的娃娃里也有。
溫慧嬋的遺囑
3月7日。
他夸劉總的夫人賢惠,他說我不應(yīng)該每天待在家里,他說我應(yīng)該去酒會上給他撐面子,像劉總的夫人一樣。
我找出了我所有的漂亮衣服,可是他又說,我的身材不是那么的好,比不上圈子里其他的貴夫人。
3月11日。
他說何總的夫人去項目上給何總送飯了。
我說我也可以去,可是他說我做不了賢妻良母。
3月20日。
他今天回來有點生氣,他說我在生活上或者工作上都幫不上什么忙,比不過別人夫人賢惠,也沒有別人的夫人漂亮。
他說除了他以外,再也不會有人要我。
我真的那么差嗎?
3月27日。
今天是央央的生日。
他沒有回來,他一直都不喜歡央央,他想要一個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