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不伐問一句她答一句,后知后覺意識到已經(jīng)被他帶跑偏。
“所以你為什么會覺得你和她們不同呢?她們也會在休息時間看電影的。”
又來了又來了,他的不理解,總是下意識會把她歸為那一類人。
和這樣的人相處會很累。
可他不知道的是,別人看電影,或許是因為無聊,或許因為喜歡,她們會約上好友買上飲料爆米花去影院,也會在家里用投影儀打開正版軟件找出自己喜歡的。
但她呢,蝸居在出租房內(nèi),找的盜版,偶爾找到畫質(zhì)清晰的都是謝天謝地,但是上面一成不變的,都是一些違背法規(guī)的廣告,有時還會進入到一些情色網(wǎng)站。
所以,又有什么一樣的呢,她們開朗自信,從不擔(dān)心過了今天明天要怎么樣,可她不一樣,她總要計劃好這一年的開銷才可以。
她原本是和別人合租的,但合租男女混租的情況就不可避免,那晚她一個人在廚房做飯,久違的和那個男性打了個照面,當(dāng)時的眼神看向她很不舒服,她盡可能的避免,但那男人越來越過分,最后兩人的爭執(zhí)引來了室友,喬矜己報了警,室友卻說她沒必要。
喬矜己到現(xiàn)在都記得那個室友的神色,不理解,煩躁,甚至輕蔑。
因為她覺得,是她打擾到她休息了。
她不明白怎么就沒必要了,明明就是他先過分,她只是在保護自己,為什么就成了沒必要了。
這還是不最可悲的,最讓喬矜己覺得可悲的是,說出這句話的是一個女生。
警察來了后表示這件事只能是民事和解。
喬矜己覺得她吃虧了,但她后來去網(wǎng)上搜,事實也確實如警察說的,只是民事糾紛,喬矜己那刻意識到,她嚴(yán)重匱乏。
當(dāng)下立刻退了這個合租,住在只有五十塊錢的酒店里,那晚她整宿沒睡,計劃著找房子的事情,她要平衡房租飯費以及通勤費用。
最終她找到了原來居住的地方,一居室,屋子很小,房租比上一個要貴,但要比別的便宜,只因是毛坯房,里面只有一張床,餐桌和茶幾,但好在可以做飯。
她過去后,自己又添置了一些東西,就這么定居下來。
仔細想來,其實也沒搬過去多久,十二月剛搬過去。
氣氛就這么沉默下來,張不伐也不知道自己哪來而的厚臉皮總是要在喬矜己身上多花費時間,就像別人說過,被人拒絕挺掉價的,換成趙杰或者周霽闊,兩人早就放棄了。
回到家,依舊是張不伐做飯,喬矜己索性把王鵬的那些工作拿出來,坐在沙發(fā)上一一看下去,心里好有個大概。
張不伐出來的時候,喬矜己坐的筆直,雙腿并攏,上面還放著個文件,她低著頭,看得很認(rèn)真,唇線很平,似是遇到了什么難事,頭頂燈光落在她厚重劉海上,他想,要是沒有這劉海,她是不是應(yīng)該在皺眉。
他忽然想起剛剛在車上喬矜己說她休息的時候會學(xué)習(xí),還真是認(rèn)真。
“吃飯了?!?/p>
喬矜己抬眼,把手中的東西放回包里,像是在防他。
“明天放假準(zhǔn)備做什么?”
喬矜己覺得他這個問題問的很沒有必要,畢竟剛剛已經(jīng)在車上回答過他了,“看電影,學(xué)習(x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