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曉晴拖著小小的行李箱,站在巴黎戴高樂機場的出口,深深吸了一口異國的空氣。二十一歲的她,剛結(jié)束大學三年級的期末考,終于實現(xiàn)了夢寐以求的歐洲自由行。這是她第一次獨自出國,帶著滿腔熱情和一顆好奇的心,準備迎接未知的冒險。
巴黎的初夏陽光燦爛,街頭的咖啡香和烤面包味交織,曉晴一邊啃著剛買的可頌,一邊沿著塞納河漫步。她計劃先去圣母院,然后再晃到盧浮宮,晚上或許能找間小酒館聽聽街頭藝人的音樂。行程松散,她喜歡這種隨遇而安的感覺。
走著走著,曉晴的目光被河邊一處舊書攤吸引。她停下腳步,隨手翻看攤上的老明信片和泛黃地圖。攤主是個滿頭白發(fā)的老爺爺,笑起來眼角全是皺紋,正忙著和另一位顧客用法語聊天。曉晴蹲下身,注意到攤位旁一塊不起眼的石板縫隙里,閃著一抹金屬光澤。
她好奇地伸手一撿,撿起一枚古舊的銅幣。錢幣約莫拇指大小,邊緣磨損嚴重,表面刻著模糊的圖案,似乎是個穿長袍的人影,背面則是些看不懂的符文。曉晴翻來覆去地看,覺得這東西雖然不起眼,但有種莫名的吸引力,像在低語什么。
“小姐,這是你撿的?”老爺爺不知何時走過來,語氣帶著點驚訝。曉晴點點頭,把銅幣遞過去給他看。老爺爺接過,瞇著眼端詳片刻,臉色卻微微一變?!斑@東西……你從哪兒找到的?”
“就在那邊石縫里?!睍郧缰噶酥笖偽慌??!坝惺裁刺貏e的嗎?”
老爺爺沉默了幾秒,然后把銅幣塞回她手里,搖搖頭說:“這不是我的東西,可能是以前誰掉的。留著吧,說不定是個紀念?!彼Φ糜行┟銖?,轉(zhuǎn)身又去招呼其他顧客。
曉晴聳聳肩,把銅幣隨手扔進背包側(cè)袋,繼續(xù)她的旅程。當天,她逛了圣母院,拍了無數(shù)照片,還在盧浮宮前排隊吃了個貴得離譜的冰淇淋。直到晚上回到青年旅社,她早已把那枚銅幣忘得一干二凈。
幾天后,曉晴的巴黎之旅結(jié)束,她搭上回程的飛機,準備返回臺北。長途飛機的經(jīng)濟艙總是擁擠,曉晴幸運地搶到靠窗位,旁邊是個空位,讓她暗自竊喜。她塞上耳機,打算看部電影,然后睡到降落。
飛機起飛后,客艙燈光逐漸暗下,曉晴正看得入神,卻突然感到一陣莫名的涼意從身側(cè)襲來。她下意識轉(zhuǎn)頭,旁邊的空位明明沒人,卻好像有什么東西在動。她揉揉眼睛,覺得是自己太累產(chǎn)生錯覺。
但那感覺沒消失,反而越來越強烈。曉晴的后頸泛起雞皮疙瘩,像被一雙無形的手輕輕撫過。她猛地縮起身子,拉緊毛毯,四下張望。機艙里其他乘客都在睡覺或低頭玩手機,沒人注意她這邊。
“別怕?!币粋€低沉的男聲在她耳邊響起,帶著點笑意,卻讓曉晴心跳漏了一拍。她瞪大眼,確定沒人坐在旁邊,可那聲音清晰得像有人貼著她耳朵說話。
“誰?誰在說話?”曉晴壓低聲音,緊張地環(huán)顧四周。她的手不自覺抓緊背包,腦子里閃過各種恐怖片情節(jié)。
“你撿了我的東西,現(xiàn)在我們可是連系在一起了。”那聲音又響起,帶著一絲玩味。曉晴這才想起那枚古銅幣,頓時頭皮發(fā)麻。她慌忙翻開背包側(cè)袋,果然看見那枚銅幣靜靜躺在那,表面似乎比之前更光亮了些。
“你……你是什么東西?”曉晴咬緊牙,聲音顫抖。她想把銅幣扔出去,可手卻像被什么牽制住,動彈不得。
“東西?這稱呼可不禮貌。”那聲音輕笑起來,接著,曉晴感到一陣溫熱的氣息拂過她的耳垂,像是有人故意湊近?!拔医斜R西安,幾百年前是個還算有名的人物。既然你喚醒了我,就得陪我玩玩了。”
曉晴還沒反應過來,就感覺到一只無形的手輕輕滑過她的手臂,帶著涼意又曖昧的觸感。她嚇得差點叫出聲,猛地捂住嘴,臉頰瞬間燒紅。這什么鬼東西?!她羞憤交加,卻又不敢大聲嚷嚷,怕被當成瘋子。
“別這樣!”她低聲斥道,緊緊抱住自己,試圖縮成一團。“你到底想干嘛?”
“別緊張,我只是……太久沒見到這么有趣的女孩了。”盧西安的聲音帶著點調(diào)戲,接著,那無形的手又開始在她腰側(cè)輕撫,動作曖昧得讓曉晴整個人僵住。她又羞又氣,偏偏無處可逃,只能咬緊牙關(guān),瞪著窗外漆黑的夜空。
飛機還要飛十幾個小時,這趟旅程注定不會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