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滿拎著一堆東西回來,見周律和段寒星也在,立馬興沖沖地跑過來,沖梁玉樹擠眉弄眼。
周律裝看不見不回應,說起了學校的事,段寒星則跟著笑笑,分享了她在小吃街買的糕點,而梁玉樹怒送何滿一個白眼。
眼看大家都不接茬,何滿也不覺得尷尬,反而樂樂呵呵地加入閑聊當中,她是個天生社交恐怖分子,就算是跟周律這樣沒說過幾次話的同學也聊的很熱絡。
周律不太愛說話,偶爾插兩句,何滿和段寒星聊起學校的八卦正起勁,梁玉樹不知道她們說的誰是誰,又在偷偷放空。
大概又過去了半小時,店主也要回家了,幾人這才依依不舍地道別,段寒星和何滿交換了不少大料,簡直是傾蓋如故。
梁玉樹也很開心,尤其當深夜的風吹走了身上的燥熱,只讓人覺得涼爽,她舒服地瞇起眼睛,享受著此刻。
何滿錘她一拳,“裝什么淑女,連八卦都不聽。”
梁玉樹翻個白眼,辯解道:“你說的人我都不認識,怎么聽明白?。俊?/p>
對此她不屑地切了一聲,卻也沒繼續(xù)追問她今日的故作端莊,而是覺得周律這人有點意思。
梁玉樹也覺得周律今晚很迷人,回到了宿舍顧不得把偷偷從外面帶進來的東西分給大家,就從柜子里翻出筆記本開始寫那篇初戀故事,寫到接吻部分時,她忽然猶豫了,周律是會先跟人接吻的類型嗎?
這時的朋友們聚在宿舍里吃著炸串,亂亂糟糟地笑作一團,十一點了也不安生,梁玉樹卻獨自抱著本子在陽臺發(fā)呆。
她不知道的是,何滿一見她這樣就賊眉鼠眼地笑。
不過梁玉樹的疑問似乎有了答案。
在一個傍晚,日暮時分的陽光撒了她一桌子,ppt也被放映到了“同學們再見”的最后一頁,她看見桌上攤開的筆記本寫著“柳絮”。
哦,是了,我是柳絮。她心想。
然后她習慣性地抬起頭看表,身旁的人小聲說了句“六點二十七了”提醒她。
這聲音好熟悉,她順著聲音看過去,卻是一張俊俏秀氣的臉,那人似乎很不自在,還未碰上視線就馬上移開眼睛,她的視線從那人俊挺的鼻梁滑下來,看到同桌的名字——周恒。
周恒正故作鎮(zhèn)定地收拾著桌面,實際上她的東西已然是井井有條了。
“你怎么這么緊張?。俊彼X得好笑。
周恒的臉瞬時變得通紅,支支吾吾地,半天才憋出來一句,“就是很緊張啊……”
真不知道在緊張什么,她心里嘀咕一句,故意把手放在周恒腿上,周恒果然開始局促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