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爾吉亞
“別想太多。”,夜鶯淺淺地啜了一口杯中的紅酒:“那個蠻牛只是有些不好意思而已?!?/p>
“我也沒有放在心上?!?,安東尼輕聲笑了笑:“反正那個房間他最后還是收拾出來給我了,不是么?”
“希望你是這么想的?!?/p>
夜鶯瞟了一眼趴在安東尼身旁依然陷入了熟睡的倫恩,她放下手中的杯子,坐直了身體。
明明只是片刻的功夫,突然之間,她好像就與剛剛判若兩人了,她那雙冰藍(lán)色的眼睛在此刻,像是封凍的湖,眉宇間突然涌現(xiàn)出一股上位者的威嚴(yán),她盯著對面已然有些醉意的安東尼,輕聲地說道:“安東尼·亞伯拉罕,好久不見了,
博爾吉亞
安東尼沒有說話,只是他的腦海中閃過了無數(shù)個小時候的片段,其中印象最為深刻的就是,在一次不知道什么時候的比賽中,博爾吉亞家的那個孩子輸給了他,代價是讓他當(dāng)馬騎了一個小時
如果眼前這個家伙真的是博爾吉亞家的那個混小子,他現(xiàn)在只能希望她將過去的一切全部忘掉,或者說,選擇性失憶也行!
瓦蓮京娜顯然沒有注意到安東尼心中的小九九,她拉開了簾幕,朝著酒吧的里面彈出一個金幣:“吵死了!我想聽莎莉的歌?!?/p>
酒保下意識地抬手,精準(zhǔn)的接到了那枚閃閃發(fā)亮的金幣:“好的,尊貴的客人!”
旋即他立刻扯起嗓子,大聲吼道:“莎莉,有客人指名你!”
過了很短的時間,一個東方打扮,黑瞳黑發(fā)的姑娘就從吧臺的后面走了出來,在酒保為她指明了方向以后,她就直接朝著垂下幕簾的這張桌子走來。
“來到弗侖薩以后,就很難聽到像你那樣蹩腳的金雀花口音了?!?/p>
在安東尼不解的目光中,瓦蓮京娜解釋道:“巧的是,這個歌女的口音和你很像,每次聽她唱歌的時候,我都會想起你來?!?/p>
“嘖,被博爾吉亞家的人惦記可不是什么好事。”
安東尼無奈地笑了笑:“這可不比圣事部的死亡名單要輕松啊?!?/p>
“正如同你不喜歡亞伯拉罕那個姓氏一樣,我也并不是那么地喜歡博爾吉亞。”,瓦蓮京娜冷著臉說道:“所以你最好不要總是惦記這個姓氏?!?/p>
“好的,瓦蓮京娜小姐?!?/p>
安東尼這次是包含誠意,笑著舉杯:“真沒想到,在這樣的一個城市里,我們還能相聚,或許這就是命運吧?”
“不,這不是命運,世界上怎么會有這么多的巧合?”
瓦蓮京娜舉起了酒杯:“是我讓人散播出弗侖薩‘守夜人’的招聘啟事,也是我讓人將那份印有招聘啟事的報紙運送到維林諾去,同樣,還是我請求我的父親,讓他寫了信給亞伯拉罕,讓他們把你流放到弗侖薩來的?!?/p>
少女的嘴角勾起了一個淺淺的笑:“怎么樣,安東尼先生,聽到這里你是不是就快要對我感激涕零了?”
安東尼愣了很久沒有說話,只是一口咽下了杯中的葡萄酒,看向瓦蓮京娜的眼神逐漸變得危險了起來,不過又在片刻后如同冰雪般消融,露出了一個含蓄的笑:“萬分感謝,正如你所說,如果現(xiàn)在還在維林諾神學(xué)院的話,我可能已經(jīng)是一具尸體了?!?/p>
瓦蓮京娜點了點頭,她接著問道:“那么,我想知道,你究竟選擇了哪一個序列?雖然說不太明顯,但我在你的身上已經(jīng)明顯地感受到了超凡的氣息?!?/p>
“先不說這個?!?/p>
安東尼瞇了瞇眼睛,挑起簾幕,看向了喧鬧的酒吧里面:“你點的歌女好像被別人搶走了,要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