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尚書看著他的三個兒子和幾個侄子道:
“就是感覺挺對不住這些孩子的,寒窗苦讀這么多年。
結果變成了這個下場,去寧古塔,十死無生,我內心有愧??!”
“啪……”那鞭子就抽了過來:“要不是因為你們,我們也不需要這么趕上趕下的,你們要內疚也是對我們內疚?!?/p>
“可不是嗎?還內心有愧,你們最愧對的就是我們?!?/p>
王尚書閉上了眼睛,他們王家怕是過不了這一關了。
這些差解是啥樣的,他在朝為官,再清楚不過了,人一旦沒了指望,就啥也不怕了:
“你們也不用這么陰陽怪氣的,你們拿的是朝廷的俸祿。
把我們送到寧古塔是你們該做的事情,我對你們何愧之有?”
“死老頭子,還嘴硬是吧?等過了龍泉鎮(zhèn)我就要你好看。
不過你有幾個侄子長得倒是挺不錯的,等到了龍泉客棧,我們要好好疼惜一番。”這些差解看著王家那幾個年輕人,舔了舔嘴唇。
他們確實動了歪心思,大齊是有斷袖之癖的,他們也不例外。
王尚書狠狠地瞪著他們道:“你們敢……”
“我們有什么不敢的?哈哈哈……老家伙,你以為你這輩子還有爬起來的一天嗎?少做夢了?!蹦切┎罱庋劾锏某爸S,再也不遮掩了。
王尚書心里也有數,只怕過了這龍泉鎮(zhèn),他們都得死,他心里滿是冰冷。
他在官場沉浮幾十載,始終秉持著一顆赤誠之心,對上,殫精竭慮輔佐帝王,對下,他心系黎民百姓。
可如今他才發(fā)現(xiàn),這一切都是過眼云煙,他眼里含淚。
最讓他意難平的是自家的閨女,他最疼的就是這個閨女,總覺得她是個女孩,怕她在婆家受欺負,給了她豐厚的嫁妝。
可是他們王家最難的時候,她連個面都沒露,王夫人抿著嘴,看著天道:“老頭子,我怕是熬不下去了……”
“夫人,你不要丟下我?!蓖跎袝蠝I縱橫。
王夫人看著他道:
“你別難過,咱們佩琪也許有自己的苦衷,沒準她是被蕭家的人攔住了,來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