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糖那幫兄弟辦事真利索,沒一會兒就抓來二十多只蟋蟀。
籠子里的蟋蟀都嚇得縮成一團(tuán),渾身直哆嗦,只有一只不一樣。
這只蟋蟀腦袋抬得高高的,圓溜溜的眼睛直勾勾盯著白晚晚,眼神里滿是好奇。
白晚晚一看就相中了:“這只不錯,再抓幾只厲害點的備用?!?/p>
大伙又找了整整一個時辰,好不容易才抓來幾只像樣的大蟋蟀。
有只蟋蟀背上金燦燦的,還帶些紅道道。
另一只牙齒發(fā)紫,看著就不好惹。
還有一只青色的,翅膀透亮,腿又長又結(jié)實,叫起來聲音特別響亮。
第二天大早上,天還沒全亮,白晚晚就沖進(jìn)屋,一把把沈濤從床上拽起來。
沈濤頭發(fā)亂糟糟的,臉上還沾著草葉,迷迷糊糊地問:“你干啥呀?”
白晚晚晃了晃手里的蟋蟀籠子說:“不是說好了去斗蟋蟀嗎?”
沈濤一看外面黑黢黢的,直接又躺下了:“這天還沒亮呢!斗什么蟋蟀??!我要睡覺?!?/p>
沈濤正迷糊著,突然聽見一陣“嚯嚯嚯”的叫聲。
他一下子清醒過來,大聲問:“這是什么聲音?蛐蛐叫得咋這么好聽?”
話音剛落,就看見白晚晚手里的竹編籠子。
籠子是用細(xì)細(xì)的竹條編成的,透過縫隙,能看見里頭幾只蛐蛐正撲棱著翅膀。
有只渾身墨黑的蛐蛐站在籠子中間,兩根觸須一晃一晃。
旁邊那只背上泛著金光,時不時張開紫色的大牙,好像在向人示威。
籠子底下鋪著新鮮草葉,看起來干凈又舒服。
白晚晚晃了晃籠子,里頭的蛐蛐叫得更歡了:“聽見沒?這可都是昨晚新抓的大將軍,待會兒斗蛐蛐就靠它們了!”
沈濤使勁揉了揉眼睛,盯著籠子里油光水滑的蛐蛐直咋舌:
“乖乖!你瞧這蟲兒,個頭大得像小拳頭,牙口看著就厲害。
準(zhǔn)能把別家的蛐蛐打得屁滾尿流!走走走,咱們現(xiàn)在就出發(fā)!”
白晚晚瞥了眼外頭濃稠的夜色,沒好氣地說:“天都沒亮透,你急什么?”
沈濤一拍腦門,突然來了精神:
“有了!咱們先去吃早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