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晚晚剛到前廳,就聽見吵吵嚷嚷的聲音。
幾個朝廷大官臉紅脖子粗地嚷嚷著,唾沫星子亂飛。
一個大胡子官員拍著桌子,急得直跺腳:
“我家?guī)旆坷镂迨f兩銀票全沒了!五十萬啊!
這可是我攢了好些年的家底!”
旁邊一個瘦高個官員也跟著嘆氣:“誰說不是呢!我家足足少了二十萬兩,現在賬房先生急得直哭?!?/p>
另一個白胡子老頭氣得直哆嗦:“我更倒霉!城外兩個莊子一夜之間連地契都不見了,這可是祖產?。∩夏恼f理去?”
大胡子官員咬牙切齒:
“這白銀的孫女手段也太狠了!
咱們在朝堂上混了這么多年,還從沒吃過這么大的虧!”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越說越激動,有人氣得直捶桌子,有人唉聲嘆氣直搖頭,整個前廳亂成一鍋粥。
靖安侯府也來人了,白晚晚剛踏進前廳,就聽見里頭吵翻了天。
正納悶呢,一眼瞧見靖安侯府的侯爺大馬金刀地坐在上座,手里端著茶碗,臉色黑得跟鍋底似的。
“我今兒就是來要個說法的!”侯爺“啪”地把茶碗往桌上一放,茶水濺出來灑了半桌。
“我那寶貝孫子回來就發(fā)高燒,到現在還昏昏沉沉說胡話!”他掃了眼周圍目瞪口呆的官員,咬著牙說:“還有府里一百萬兩銀票,一夜之間不翼而飛!”
這話一出口,屋里頓時安靜得能聽見掉根針。
過了好一會兒,才有個官員倒抽一口冷氣:
“一百萬兩?這丫頭膽子也太大了!
咱們一年俸祿才多少,她一下子就敢拿這么多?”
另一個搖頭咂舌:“靖安侯府是什么地方,她都敢動,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
侯爺陰沉著臉不說話,手里的茶蓋一下下磕著碗沿,“噠噠”聲敲得人心慌。
周圍官員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在盤算自家那點損失,跟侯府比起來,好像還真不算啥了。
白晚晚倚著門框,目光掃過廳內眾人漲紅的臉,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各位大人吵吵嚷嚷的,當這兒是菜市場?
愿賭服輸的道理,令郎們沒跟你們說清楚?”
“放肆!”靖安侯“哐當”一腳踹翻矮凳,茶盞應聲落地,瓷片飛濺。
他怒目圓睜,銀白的胡須隨著喘息劇烈顫動,三步跨到白晚晚面前,蒼老的手指幾乎戳到她鼻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