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楚長淵來了公主府。
“妹妹,怎么突然決定搬到宮外住了?”
“宮外方便,哥哥也知道,我在宮里待不住。”
“我聽說,你把殷國質(zhì)子也帶走了?!?/p>
“嗯,昨日楚長澤去了歸離宮。”
“他去那兒干嘛?”楚長淵似是想到了什么,又道:“楚長澤閑著沒事欺負一個質(zhì)子做什么?”
“前幾日,我打了楚娉婷一巴掌,依楚長澤睚眥必報的性子,他奈何不得我,只能去歸離宮耀武揚威?!?/p>
“楚長澤這個欺軟怕硬的小人!”楚長淵說著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震得茶水四處飛濺。
“妹妹對這個殷國質(zhì)子如此上心,難不成當(dāng)真看上了他?”
沒等朝寧回答楚長淵又道:“哥哥可要提醒你一句,你若真的看上了他,放他在你這公主府里做個面首倒也不是不行,但若想讓他當(dāng)駙馬,那是萬萬不可的,你要知道,他早晚要回殷國,到時候你怎么辦?父皇絕對不會同意你跟他回殷國,而殷暮宸,再怎么說也是殷國皇子,殷皇也絕不會答應(yīng)他入贅楚國,而他一旦回殷國,他那幾個兄弟之間明爭暗斗多年,他也很難獨善其身,一旦卷入奪嫡,那便是九死一生。”
楚長淵一口氣說完,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
原來哥哥已經(jīng)想的這么遠了,雖然她和殷暮宸根本不是那么回事,但也不得不承認哥哥分析得有道理。
“哥哥想哪去了。我跟殷暮宸不是那種關(guān)系?!?/p>
“不是最好,今日出宮之前我還掌嘴了幾個嚼舌根的宮人,但是也難保外頭的傳聞愈演愈烈?!?/p>
“想說就讓他們說唄,嘴長在別人臉上,咱們又管不住別人的嘴?!?/p>
楚長淵笑了笑,“你倒是想的開。”
“賑災(zāi)銀兩的事進行的怎么樣了?”朝寧問道。
“京都官場盤根錯節(jié),鐵桶一般,一個不出錢,個個都哭窮?!?/p>
“哥哥,妹妹之前說了,突破口在蘇家。想要查蘇家,哥哥先去護國寺后山暗查一番,想必會有所收獲,此外,京城這幾家賭坊,妓院都去查一查?!背瘜幷f著,指尖蘸水在桌子上寫下了幾個名字。
楚長淵皺眉,“妹妹怎會知道這些?”
沒法跟哥哥解釋,這些都是她前世查到的。前世這個時候她什么都不懂,后來蘇祁玉露出的馬腳越來越多,讓她逐漸想明白了,一路追查,果然都是蘇家的手筆。
“跟蘇祁玉相處這么多年,諸多蛛絲馬跡,以前我是不愿相信,也不愿深究,現(xiàn)在看來,這蘇祁玉就是個欺世盜名的偽君子,很多細節(jié)一旦串起來,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楚長淵看著妹妹心疼不已,她得被欺騙成什么樣子,才被迫懂這么多呀!
另一邊,蘇府。
蘇祁玉已經(jīng)躺在床上五天了!
他原以為不出一天,朝寧就會耐不住寂寞來看他,心痛的給他認錯,求他原諒,然后他就可以佯裝生氣,不冷不熱的晾她兩天,按照朝寧以往對他的迷戀,為了求得他的原諒,肯定會加倍補償他,各種補品,珍品如流水一般送進蘇府。
可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五天了,別說補償沒看到,連她人影都沒見著。
蘇祁玉趴在床上咬牙切齒,就算朝寧今日來了,他也不會再搭理她了,敢跟他來這套,哼,有她哭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