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衛(wèi)軍包圍了南越使館。
翟琢大步走進來,長刀未出鞘,卻透著森然寒意。
“從今日起,還要委屈各位待在使館內(nèi),不得離開半步。”
“楚國此番行事,是何意?”南越使臣中一位身材瘦削的使臣問道。
“自從你們南越使團入京以來,先是京郊大營被蠱蟲圍攻死傷慘重,后是三殿下中了蠱蟲險些喪命,陛下懷疑這一切都跟你們南越使團有關,特命爾等從即日起,待在使館內(nèi)半步不得出,配合我方調(diào)查,待事情水落石出,若果真與各位無關,陛下自會放你們離去。”
話音剛落,使臣里一陣竊竊私語。
“蠱蟲?我等是來送靖安公主來楚和親的,怎么會有那玩意兒?”
“是??!這楚國是不是搞錯了?”
赫哲緩步出列,“既如此,那我南越自當配合?!?/p>
“如此,甚好!”翟琢笑了笑,笑意卻不達眼底。
楚長淵第二日就醒了,只是人還比較虛弱。
得知是殷暮宸救了自己,楚長淵眸中溢出復雜之色。
原本妹妹極為在意殷暮宸,他是不理解的,只道殷暮宸也就模樣長的討人喜歡。
如今看來,這個殷暮宸倒是還真有幾分本事。
京郊大營當時那種情況,連他都絕望了,覺得此番怕是要折在這里了。
令他怎么都沒想到的是,趕來救人的,居然是殷暮宸這個敵國質(zhì)子,他最后硬是拼著受傷保住了整個大營,如今又救了自己。
看來妹妹沒有白白維護他,這個殷國質(zhì)子倒是個有良心的,比蘇祁玉那廝不知道強了多少倍。
不對,蘇祁玉這個吃里扒外的白眼狼,壓根就沒法跟他比。
“冼將軍,主子在房里?!痹埔輦壬碜尩揭慌浴?/p>
冼紅英推開房門。
楚長淵眼眸一亮,“紅英,你來了!”
“嗯,左右無事,我過來瞧一眼?!辟t英聞到藥味,過來推開窗戶。
抽出一把椅子坐下,冼紅英又道:“說你菜你還真是菜,你怎么又被蠱蟲上了身呢?”
“我已經(jīng)很小心了,趙若琚經(jīng)手的吃食酒水我都沒有入口,我也不曉得她這蠱蟲是怎么進了我的身?!?/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