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長淵一行人已經(jīng)抵達淮州。
這淮州的水患竟比想象中的還要嚴重。
望著周圍衣不蔽體的災(zāi)民,冼紅英道:“話說,楚長澤不是提前一個月就到了淮州了嗎?這一個月,他到底在干嘛?怎么災(zāi)情沒有得到緩解反而越來越嚴重了?”
楚長淵冷笑,“我四弟要是能指望得上,父皇還會派我來嗎?”
楚長淵一行人到的時候,知州一干官員已經(jīng)候在城門外了。
淮州知州陳嵐是個四十來歲的胖子,官袍穿在身上,像個不倒翁似的。
見了楚長淵,淮州知州陳嵐邁著小短腿上前行禮,“信王殿下,下官已經(jīng)備好酒席為殿下接風(fēng)!”
“酒席?”楚長淵冷笑,“這淮州里里外外,全是難民,陳大人還有心思喝酒?”
陳嵐渾身一震,慌忙跪倒,“殿下恕罪,水患此次來勢洶洶,下官采取了各種措施,實在是收效甚微?!?/p>
“那么請問陳知州,都采取了哪些措施?”
“回信王殿下,下官一直按四殿下的吩咐搶修堤壩,可奈何今年雨水實在太多,修好的堤壩一沖就垮了,現(xiàn)在淮州上下所有壯丁都被下官召集到河道修堤壩去了……”
“誰問你治水的事了?本殿問你,城內(nèi)外這么多難民你都安置了嗎?設(shè)粥棚施粥了嗎?”
“這……這個……”陳嵐抹了把額頭的汗,支支吾吾沒了下文。
楚長淵被氣笑了,“現(xiàn)在,立刻,馬上,召集官兵開粥棚施粥,建難民所供難民休憩?!?/p>
“是……”
陳嵐抖著一身肥肉顫顫巍巍走得極慢。
冼紅英撇了撇嘴,水患已兩月,竟然連難民都沒有安置,這淮州估計已經(jīng)死了不少人了!
死的人越多,尸體處理不及時,就容易引起瘟疫,到時候,饑餓加上瘟疫,這淮州怕是要淪為空城。
“陳知州,且慢?!?/p>
陳嵐費勁的轉(zhuǎn)過身,“這位是?
“這是征北將軍冼紅英!”云逸忍不住提醒道。
陳嵐又是一顫,這位竟然是讓北夷畏懼不已的冼將軍冼紅英,還跟著信王殿下到淮州來了,可不得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