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廠子里已經(jīng)是風言風語不斷,都在后背議論她兒子娶了一個破鞋,還是肚子踹了別人崽的破鞋。
她現(xiàn)在走在廠子里都是避著人走的。
大操大辦把苗鳳英娶過去后,她在廠子里還見不見人了?
“我不管,你和爸好歹也是廠子里的領(lǐng)導,你娶兒媳婦,辦成這樣,不丟人嗎?”
賈花反手譏諷,“丟人啊,我給你大操大辦更丟人!”
“行了,少給我廢話,娶不娶就這,不娶就自己出去辦?!?/p>
喬振軍一下子消聲了,他以前花錢大手大腳的,哪兒還有錢?
現(xiàn)在花銷都是指望家里的。
苗鳳英的要求他是跟他媽提過了,沒辦到,那也沒辦法了。
“什么?你什么家庭?就辦個七八桌,你臉上能過的去嗎?”
喬振軍低頭不說話,嘀嘀咕咕,說了半天,她也沒聽懂。
苗鳳英臉上閃過不耐煩,真是瞎了眼了,挑來挑去,選了這么一個拿捏不起的軟趴趴的爛泥。
早知道還不如選黃孝富呢,起碼敢為她和他媽對峙。
見她有些生氣,喬振軍拉著哄了好半天,苗鳳英看著手腕上的表,壓下這股氣,反復安慰自己沒關(guān)系,反正嫁過去就好了。
以后有的是錢花。
喬振軍盯著她白皙的側(cè)臉,忽然想起之前的三個條件,目光不有自由移開,一臉心虛的樣子。
苗鳳英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自然沒有發(fā)現(xiàn)喬振軍的異樣。
時間很快到了結(jié)婚這天。
這邊的風俗都是先辦婚禮再扯證。
苗家人少,就她們母子三個。
喬家這邊也就請了賈廠長和賈曉月一家。
居然連五桌多沒有坐滿。
苗鳳英看著這凄涼的喜酒宴,心頭止不住往外冒苦水,余光瞥見一旁的賈曉月,心里更不是滋味。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