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淮慘淡地笑了笑:“原來你早就知道我在這里啊,你跟岑染是不是串通好來演我的???”
“那岑染可真厲害!一忍就是三年,我都快當真了!”
“不,”周知尋居高臨下地看著陸淮,“岑染沒有演你,怎么能算演呢?那些傷她沒受還是那些臟話她沒聽?”
“陸少爺,三年了,人人都知道你身邊有個狗一樣攆都攆不走的玩物,”周知尋輕聲道,“你有過一瞬間想要善待她嗎?后悔藥、馬后炮、事后諸葛亮,世界上最沒用的三個東西?!?/p>
陸淮愣愣地看著他俯身,將雨傘輕輕放在了他的身側(cè)。
周知尋淋了雨,卻不顯狼狽,他往后倚靠了些,借著花墻的繁茂避開雨水,點了一支煙。
“你愛她,你意識到了嗎?”
陸淮瞳孔一縮,脫口而出道:“不、不可能!我怎么會愛這樣的女人!”
“嗯哼,”周知尋不理會他的嘴硬,煙霧從他口中溢出,飄進朦朦的雨霧里,“你繼續(xù)騙自己吧,你不愛她,為什么像只狗一樣躲在欄桿外面覬覦我的幸福呢?”
陸淮還要為自己找借口,周知尋卻慢條斯理地說:“我找人把你領(lǐng)回去,不要再靠近岑染了,她不愛你,你才是那只狗。”
臉頰上的冰冷雨水混進了滾燙的熱流,陸淮的眼眶通紅,他的聲音有些艱澀:“為什么提醒我?”
周知尋一挑眉,驚訝地看了他一眼,似乎意想不到他有這么遲鈍。
“當然是讓你痛苦啊?!?/p>
他理所當然地說。
愛而不得,是對陸淮最好的折磨。
似乎是找到了善后的人,周知尋朝屋內(nèi)走,不再分給這個狼狽的人一絲目光。
房間里,岑染看著一身濕透的他,大叫起來:“你剛剛明明帶傘出去啦!怎么淋成這樣!”
周知尋失笑:“不要還把我當那個病秧子啊,寶寶?!彼律砩系暮畾庹慈镜结旧砩?,只是貼著她氣鼓鼓的臉頰親了親。
“我去放水洗澡?!?/p>
岑染警覺道:“你剛還抽煙了?”
周知尋一頓。
他是有抽煙的習慣,但岑染一直不知道,之前生病后戒得差不多了,現(xiàn)在身體強壯、四肢硬朗,偶爾來一支也沒什么問題。
岑染卻把煙當做洪水猛獸,周知尋思考了下,立刻栽贓道:“剛剛?cè)ラT口看見了陸淮,他抽煙了,我把傘借他了,所以蹭了點味道?!?/p>
岑染不太信,又找不到證據(jù),不情不愿地說:“好吧,下次少跟他來往,等下把你帶壞了。”
她跟著陸淮那三年可太清楚了,黃賭除了毒他樣樣都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