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終于要得到許可進(jìn)門,在見到她的瞬間,江柔紅了眼。
"心臟的事……
對不起,我不知道那是伯母需要的……"
“硯之……謝隊(duì)也是怕我出了意外,跟組織無法交代,才搶走那顆心臟。他都跟我說了,我只是他的任務(wù),他這輩子只會愛你一個(gè)。”
“我不會,也不敢跟你爭?!?/p>
她哭得楚楚可憐,陪同的警察面露不忍:“沈小姐,她也是無辜的……”
沈嫣然打斷了他:“我就說兩句話,請您到門口等我。”
見她堅(jiān)持,警察最終還是退到門口,只是門卻沒關(guān)上。
真荒唐。
她父親是烈士,她嫁的人是特警,可到頭來他們卻都防著她。
好像她才是那個(gè)潛在罪犯。
“別哭了,都是女人,你要什么我很清楚?!?/p>
江柔聲音發(fā)顫:“我聽不懂你再說什么?!?/p>
“當(dāng)天,謝硯之沒有穿防彈衣,他的防彈衣去哪了?別告訴我,你不知道?!?/p>
江柔攥緊床單,指節(jié)泛白。
“幫我做件事?!彼f出去一份離婚申請,“謝硯之不會同意跟我離婚的,你想辦法讓他在不知情的情況下簽字?!?/p>
“不……”江柔搖了搖頭:“破壞軍婚是犯罪……”
“我沒有起訴。”沈嫣然冷冷地看向她,“但不代表我不會起訴?!?/p>
江柔抿了抿唇,最終顫抖著接過:“多謝沈小姐成全。”
成全。
除了成全,難道要她歇斯底里地與江柔撕扯,與謝硯之哭鬧,將北城支隊(duì)蒙上桃色新聞,最后取消集體二等功嗎?
她做不到那么自私,也做不到原諒。
沈嫣然唯一能做的,就是親手將謝硯之從自己的心口剜出。
江柔眉頭微皺,眼中似有不忍。
沈嫣然下巴高高抬起,冷嗤一聲:“不必客氣,以后也不會再見?!?/p>
她的父親,是寧死不屈的烈士。
而她,就算再狼狽,再可憐,也輪不到江柔看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