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瓶酒,是羅曼尼康帝。
他說過,要在我生日那天,我們兩個人一起喝的。
胃里翻江倒海,我只覺惡心。
“抱歉,看來我回來的不是時候?!?/p>
我拖著行李箱,只想立刻逃離這個令人作嘔的場景。
一只大手猛地攥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像是要捏碎我的骨頭。
顧易寒的聲音里滿是暴怒,不是對自己的心虛,而是對我“不合時宜“出現(xiàn)的煩躁。
“許沁,你又發(fā)什么瘋!”
“周琳昨晚陪我應酬喝多了,我讓她在這兒歇一晚,換件干凈衣服而已!”
我本想忍。
還有四天,我就要嫁給陸深,成為他的妻子了。
可我忍不了。
我忍不了在他名義上還是我男友時,就讓別的女人這樣登堂入室,用著我的一切!
我猛地甩開他的手,目光緊緊盯著他的脖子。
“所以,這口紅印,也是應酬時不小心沾上的?”
顧易寒的眼神,清晰地閃躲了一瞬。
周琳卻在此時款步上前,姿態(tài)優(yōu)雅地將酒杯放下,嬌滴滴開口:
“許沁小姐,顧總心善,體恤下屬而已。”
她柔聲說著,眼底卻劃過一絲輕蔑的笑意。
“您總這樣患得患失,只會讓顧總更累。
有時候,女人還是糊涂一點更可愛。”
好一個“糊涂一點更可愛”。
三言兩語,就將我釘死在“無理取鬧”“善妒”“不懂事”的十字架上。
心口劇痛,怒火攻心。
顧易寒的聲音冷得像冰,每一個字都像巴掌,狠狠砸在我臉上。
“許沁,立刻給周琳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