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轉頭看向冷澤梟:“澤梟哥,可以嗎?”
冷澤梟還沒回答,慕蓉就接過話:“澤梟向來大方,他不會介意的,走吧?!?/p>
話落,她帶著興沖沖的遲暮淵走了。
冷澤梟僵在原地,看著兩人并肩而去的背影,疼痛的心漸漸麻木。
那匹賽馬和《鮮花》一樣,都是慕蓉送給他的,如今一件件都蕩然無存了……
“你就這樣任由他們騎在你脖子上拉屎,把你的東西全都拿走?”全瀛從房間里鉆出來,一臉恨鐵不成鋼。
冷澤梟沉默,上一世他失去的又何止這些,他現在能做的只有及時止損。
夜?jié)u深。
全瀛已經離開了,冷澤梟窩在沙發(fā)上,翻動著關于這次英國醫(yī)療研究的目標方向。
這時慕蓉助理的電話打了過來。
“冷先生,慕總今天在賽馬場為了保護遲先生,不小心從馬背上摔下來了,您快來醫(yī)院看看吧!”
‘啪嗒’一聲,冷澤梟手中的書掉落在地。
上一世,遲暮淵和慕蓉也同樣去騎了馬,可是并沒有受傷,為什么這一次會不一樣?
可他也顧不得許多,連忙披上衣服,冒著寒氣匆匆趕去醫(yī)院。
可就在冷澤梟準備推開病房門時,里頭傳出遲暮淵的聲音。
“蓉姐,我們都已經舉辦過婚禮了,我給你擦藥還有什么好避嫌的?”3
‘轟’的一聲,冷澤梟只覺腦子里炸開一道響雷。
上輩子他只知道慕蓉和遲暮淵在一起,卻沒想到,他們竟然早辦過了婚禮!
此時,病房里又傳出慕蓉滿含愧疚的話。
“我跟澤梟從小青梅竹馬,他陪著我走過最難熬的日子,跟你舉辦婚禮是在我失憶的時候,他現在不知道這事,你也別提,我不想讓他難過?!?/p>
“可蓉姐,我們就算瞞得了一時,也瞞不了一世啊?!?/p>
這時,小護士推著裝滿藥水的小推車走來,見冷澤梟呆站在門口,便問:“你是病人家屬嗎?怎么不進去?”
病房內的聲音戛然而止,緊接著是一陣急促的腳步。
房門被拉開。
慕蓉直直撞進冷澤梟通紅的眼睛里:“澤梟?你……”
她剛一開口,冷澤梟就轉身快步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