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就這么一天天過著,正當(dāng)我以為我們不會再產(chǎn)生交集的時候。
周予安突然從會議室沖出來,手機屏幕幾乎懟到我眼前:「是不是你做的?」
他聲音壓得極低,「夏夏,你太讓我失望了,你有氣可以對我發(fā),而不是去欺負一個小女孩」
我這才看清屏幕上模糊的聊天記錄。
姜晚晴的母校論壇爆料貼,詳細記錄了她如何同時交往三個男友騙錢的全過林。
「所以?」我笑了,推開手機,「你覺得是我報復(fù)她,故意污蔑她的?」
「除了你還有誰!」他拳頭砸在辦公桌上,「她今早哭到哮喘發(fā)作,你滿意了?」
我突然想笑。
原來他記得有人會哮喘,只是忘了那個人本該是我。
十四歲那年我被他氣哭,誘發(fā)哮喘,他背著我狂奔三公里去醫(yī)院,白球鞋都跑掉了。
「周總?!刮页槌霰凰麎鹤〉碾娔X,「查ip地址需要我教您嗎?」
周予安的手指像鐵鉗般扣住我手腕,我聞到他袖口陌生的香水味。
是姜晚晴最愛的黑鴉片,甜膩到發(fā)腥。
「林初夏,」他把我拽進消防通道,聲控?zé)粼谒鄣淄断滦杉t的光斑,「這件事最好不是你做的,不然」
我甩開他的手,后腰撞上滅火器箱。
金屬棱角隔著襯衫刺進皮膚,痛得我顰了一下眉。
「不然你想怎么樣?」我用鞋尖抵住他逼近的膝蓋,「又潑我一杯咖啡還是打我?」
他突然掐住我下巴,拇指輕輕摩挲著:「你明明知道我不會碰你一根手指的」
我冷笑一聲。
他看了我一會,聲音忽然放軟,「夏夏,只要你說沒有,我就信你」
我不說話。
周予安嘆了一口氣:「夏夏,你是吃醋了嗎?我知道你不高興我們談戀愛,但你沒必要這樣對一個小姑娘……」
他想要說什么,又頓住了,過了一會兒,他低聲說:
「一報還一報,之前的事我們就當(dāng)沒發(fā)生過,我們不吵架了好不好……」
我忍無可忍的打斷他:「周予安,你瘋了嗎?」
小時候我賭氣說絕交,他也是這樣等我服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