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一絲惱火將手中的浴巾甩到一邊,隨意拿起一邊的薄被將她圍上,然后抱著她走出這間夢魘之房來到外面的客廳里。
“擔(dān)心什么?覺得我會留你?”唇角閃過一絲冷笑帶著絲毫不加掩飾的嘲弄,“真當(dāng)你這個小東西是我離不開的香餑餑?別想太多,該玩的我都玩過了,膩了?!?/p>
說著,直接將她甩到一邊沙發(fā)上指著桌上的衣服,閻晟瀚眼底滿是寒涼,“十分鐘自己穿好,穿不好我不介意怎么抓你來的就怎么把你帶回去?!?/p>
南諾咽了咽唾沫,趕緊伸手將桌上的衣服拿了過來,看到閻晟瀚轉(zhuǎn)身去了里面的房間便一刻也不敢在耽擱。
閻晟瀚從里面再次出來的時候,沙發(fā)上的女人已經(jīng)穿好了衣服,手中正抱著大衣立在門口等他,見到他出來像是有些慌亂的縮了縮脖子好似受驚的小兔,然后覺得不妥便微微抬眸輕輕說了一句,“如果可以,我想回小別墅……”
回小別墅?眸子一沉,閻晟瀚眼底閃過一絲冷意,他剛剛應(yīng)該是讓她去濱海別墅看醫(yī)生,這個小東西以為馬上就要離開他了,就可以為所欲為不停他的話?
“你別誤會,我沒有別的意思!”見閻晟瀚一臉不悅,南諾趕緊補(bǔ)充道,這個男人陰晴不定,說不定立刻又要反悔她隨時都可以走的事。
這么兢兢戰(zhàn)戰(zhàn)的模樣,他當(dāng)真就有那么讓她害怕?閻晟瀚唇角微微上揚(yáng),臉上帶著無所謂,“隨便你?!?/p>
他已經(jīng)說過他玩膩味了,既然如此,她愛怎么樣都不關(guān)他的事,他閻晟瀚在這個小女人身上浪費(fèi)了太多時間了,竟然也還體會到了一點(diǎn)愛情最初的悸動,呵,原本他以為這輩子都不會知道那種曼妙又叫人煩躁的滋味。
出了酒店,凌晨的寒風(fēng)格外冰冷,南諾裹緊大衣抬眸看了一眼漆黑的夜,眼底閃過一絲劫后余生的放松。
明天……
就走吧,永遠(yuǎn)離開這個地方,永遠(yuǎn)不用再見這個男人。
立在車邊的閻晟瀚轉(zhuǎn)頭看著還在后面呆滯的女人,眼底閃過一絲冷意,一臉輕松的模樣還真是有些礙眼,這個女人可真是不夠聰明,在他身邊這么久也沒學(xué)會點(diǎn)察言觀色的本事。
“你要是喜歡在寒風(fēng)中感嘆人生,不如就在這里站一夜,看能不能悟出朵花來?!?/p>
南諾聽到聲音收回思緒,垂眸朝著汽車那邊走去,兩人上了車汽車緩緩啟動不多時便消失在了街角,只留在一縷縷青煙在寒風(fēng)中慢慢消散,也不過半分鐘后無影無蹤。
滕家別墅里,立在書房中的男人面色清冷,深邃的眸子里帶著一絲晦暗,“他們回去了?”
立在書桌前的保鏢點(diǎn)點(diǎn)頭,臉上滿是恭敬,“是的騰總,閻三爺已經(jīng)帶著南小姐離開了酒店,南小姐看上去并沒有什么大礙?!?/p>
總算是回去了嗎……閻晟瀚這么簡單就放過了南諾那丫頭?他原本打算去救她,可是如果他真的出手,只怕以閻晟瀚那睚眥必報的性子,一定會讓南諾吃更多的苦頭。
他只能在這里焦急的等待,不斷派人打探消息,他就賭閻晟瀚對南諾有些情誼,一定不會真的傷害她……
好在他賭贏了。
心里的大石頭落下,騰蘭錦看著漆黑的夜色下巴微仰,“叫人在暗中保護(hù)她,不要被閻晟瀚的人發(fā)現(xiàn)。”
“是,騰總!”
這個夜晚太長了,今夜只怕這a市,不少人睡不著了。
……
清晨的陽光穿過絲絲薄霧散落在a市的大街小巷,某個居民樓的頂樓出租屋里,喜歡睡懶覺的女人卻起了個大早,快速洗漱后裹了一件大棉襖便出了門。
一輛小毛驢緩緩開出小區(qū)上了馬路立刻露出了張牙舞爪的本性,明明是電動摩托非開出了敞篷小跑的既視感,在這冬日蕭瑟安靜的街頭,也是沒誰了。
伍格格勾著唇,黑亮的眸子里滿是狡黠,那個渣男原來竟在繁盛公司上班,不枉費(fèi)她滿a市找了他這么久,只是耽擱了這么多日子,只怕南諾又被他欺負(fù)了!
“別怕諾諾,姐今天就狠狠的懲治一下那個渣男,先為你討點(diǎn)利息!”
來到繁盛大廈樓下,停好小毛驢伍格格拿下安全帽看著燁燁生輝的大廈,微微挑眉,“有什么了不起的,還總監(jiān)……今天姐就把你氣成太監(jiān)!”
帶著一股子大義凌然視死如歸的氣勢,伍格格大步走進(jìn)繁盛公司直奔一樓的保潔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