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不愉快?”
江破虜歪著腦袋看著蕭北夢,道:“杜家可不能小瞧,你小子跟我說實(shí)話,你這個小小的不愉快到底有多大?”
蕭北夢嘿嘿一笑,“也不是很大,五年前,我揍了杜京一頓,又拿走了火龍珠?!?/p>
“火龍珠!”
江破虜?shù)纱罅搜劬?,“火龍珠可是杜家的傳承寶物,也是杜家榮耀的象征。你這么一只小弱雞,能從杜家的手里拿到火龍珠?”
江破虜瞟了一眼蕭北夢,眼神之中盡是懷疑和不信,還有嘲諷蕭北夢吹牛哈大氣的意思。
蕭北夢沒有說話,直接用行動來打老前輩的臉,伸手往懷里一掏,將一顆渾圓火紅的珠子給取了出來。
江破虜揮手一招,火紅色的珠子便被他給攝到了手中。
“還真是火龍珠呢!”江破虜不好意思地?fù)狭藫项^,又是一揮手,將火龍珠給還了回去,并一臉不解地問道:“你小子拿了杜家的火龍珠,杜子騰居然能讓你活著去到學(xué)宮?”
“前輩,能不能不要這樣一副表情好不好?”
蕭北夢咂吧這嘴,“我不是好端端地活著么?而且越活越滋潤呢?!?/p>
江破虜轉(zhuǎn)動著眼珠,片刻之后,緩聲道:“我想想啊,五年前,正是你小子差點(diǎn)在太安城嗝屁的時候,你能從杜子騰的手里拿到火龍珠,不過是借了勢而已。”
蕭北夢嘿嘿一笑,道:“前輩就是前輩,指頭一掐,什么事情都瞞不過你。”
江破虜傲嬌地一抬頭顱,道:“我都不用掐指頭。”
“那是,前輩怎么說也是曾經(jīng)的天下第一呢!”蕭北夢拍了如此多的馬屁,頭一次奏效,于是大受鼓舞,趁熱打鐵,又送上了一句。
只是,這下拍得稍稍歪了幾分,拍馬蹄上去了。
“曾經(jīng)的天下第一,這話,我怎么不太愛聽呢?”
江破虜白眼一翻,道:“江山代有人才出,一代新人勝古人,這是必然規(guī)律。誰也不能一輩子獨(dú)占鰲頭,時候到了,自然要讓出位置。
曾經(jīng)的天下第一,我好歹也做過第一。你小子有能耐,將來當(dāng)個天下第一給我看看?”
蕭北夢自知失言,連忙賠笑道:“前輩,我哪里是這塊料。這天下第一,那可只有驚才絕艷的傲世天驕才能博得如此殊榮。我的資質(zhì)不如前輩萬分之一,自然是不敢奢望的。”
“算你還有幾分自知之明!”
江破虜神色稍緩,繼而皺著眉頭說道:“火龍珠乃是大妖火龍的妖丹,龍類大妖,妖中至尊,其實(shí)力堪比元修上三境的最高境界——神游境強(qiáng)者。
當(dāng)年,圣朝還未立世,杜家老祖杜牧甫,單人獨(dú)劍越過南蠻山,斬殺火龍族圖騰,取其妖丹火龍珠,何等瀟灑恣意,讓天下英雄敬仰。
杜家現(xiàn)在雖然遠(yuǎn)不如昔,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他們迫于時局,將火龍珠給了你,但也必定記恨在心。
如今,你揣著火龍珠招搖過市地去往杜家的老巢甘淄城,你這是存心要找死么?”
蕭北夢嘿嘿一笑,道:“不是有前輩在么?”
江破虜白眼一翻,“我一個曾經(jīng)的天下第一,可護(hù)不住你。”
“前輩,一時口誤而已,能不能大度一些?”蕭北夢繞到江破虜?shù)纳砗?,給他輕輕地敲著肩膀。
江破虜極是受用地半瞇著眼睛,緩聲道:“小子,杜家興盛于杜牧甫,當(dāng)年在圣朝未建立時,是一門震四方的存在,雖然幾經(jīng)變遷,大不如前。但是,經(jīng)歷百族禍亂、圣朝臨世、天順崛起,杜家始終屹立不倒,其底蘊(yùn)極是深厚。
凡事不能看表象,你不要看到杜家現(xiàn)在聲名不顯,便覺得人家已經(jīng)日薄西山,不值一提。
我可告訴你,若是沒有深藏的底牌,杜家能傳承如此久遠(yuǎn)?不說杜家藏著的這些底牌,杜家的先祖?zhèn)儯?dāng)年沒少對人施加恩惠。若是杜家有難有求,這些受了恩惠的人,豈會袖手旁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