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大人,我們又見面了?!笔挶眽糇旖呛Φ乜粗潭?。
“蕭大修,不成想,再見面之時,你我已經(jīng)成了敵人。程某效忠的是天順皇室,蕭大修與皇室為敵,程某今日出現(xiàn)在這里,也是迫于無奈,還請蕭大修見諒?!背潭鹊哪樕蠑D出了幾分笑容。
“程大人莫非是老糊涂了?你與我不是現(xiàn)在成了仇敵,而是自從我生下來的那一刻,我們便是仇人。你今日出現(xiàn)在這里,倒是讓我省去了不少尋你功夫。你的人頭,我也要了?!笔挶眽舻淖旖菕熘鴿鉂獾膽蛑o之意。
程度老臉一白,正要開口,卻見蕭北夢已經(jīng)把目光從自己的身上移開,看向了其他人。
“我只殺天順姬氏和落霞山的人,其他人與我并無恩怨,我不想大開殺戒。你們現(xiàn)在退走,還能保住性命?!笔挶眽羯袂榈坏乜粗逃硒櫟纫桓缮先车母呤?。
此際,蕭北夢靜靜地虛立在半空,神情不悲不喜,身上也沒有元力釋放,但卻給眾人帶去一種不可言說的壓迫感,還散發(fā)著濃濃的危險氣息。
看到有人臉上現(xiàn)出了猶豫之色,蕭北夢便趕緊跟了一句,“我知道,你們當(dāng)中有人是因為我修煉了《真血訣》,才對我進(jìn)行追殺。
我要告訴你們的是,我與真血一族沒有任何的關(guān)系,修煉《真血訣》也是陰差陽錯的事情。而且,我并未用使用《真血訣》濫殺過一人,所殺之人,都是天順姬氏的走狗和落霞山的人,這些人與我有私仇。
故而,你們因為我修煉了《真血訣》而將我視為仇寇,我不怪你們,我也從未將你們視為敵人,從始至終也沒有對你們下過殺手,我不想與你們結(jié)仇。
修煉《真血訣》之事,日后我一定會給到你們一個妥善的交代。
但今日之事,乃是我與天順姬氏和落霞山之間的恩怨,還請你們先退走?!?/p>
蕭北夢說這番話的時候,表情誠懇,情真意切,也的確是發(fā)自肺腑。
他的仇人是天順姬氏,天順姬氏已經(jīng)足夠的強(qiáng)大,他不想再與其他勢力結(jié)怨,招惹更多的仇家。
“蕭北夢,今日我就信你一回,他日,你若是不給我們一個交代,不管千山萬水、天涯海角,我必定會與你不死不休!”其中一位白須老者不知是懾于蕭北夢的強(qiáng)大,還是被蕭北夢的真誠所感動,扔下一番話后,直接催動身形,向著遠(yuǎn)處飛去。
白須老者這一動,立馬便有兩人響應(yīng),也先后御空而走,跟到了白須老者的身后,其中便有那位法象境的強(qiáng)者。
不過,白須老者三人并未走遠(yuǎn),而是藏身到了遠(yuǎn)處的樹林當(dāng)中,暫時作壁上觀,顯然是要靜觀其變,再做決策。
蕭北夢乃是元力、劍意和念力三修,感知能力遠(yuǎn)超同階修士,自然察覺到了白須老者的動向。不過,他卻是神色不動。
白須老者三人想要坐收漁翁之利,暫時退出了對峙,對蕭北夢而言,也是好事,只是暫時緩減了不少的壓力。
原本,他要以一對八,現(xiàn)在只需以一對五,其中更是少了那位法象境的強(qiáng)者,壓力大減。
禾游鴻和程度見到白須老者三人離去,眉頭齊齊一皺,俱是神情不悅。
“你們兩位應(yīng)當(dāng)來自落霞山吧?”
蕭北夢把目光看向了一高一矮兩位老者,他現(xiàn)在還不著急動手,因為體力和元力能多恢復(fù)一點,稍后的戰(zhàn)斗就能輕松一些。
“是又如何?”
矮個老者低沉出聲,聲音當(dāng)中帶著怒意。
落霞山在近一年的時間里,有近十位上三境的高手折損在蕭北夢的手中,損失不小不說,還讓人看盡了笑話。
故而,落霞山的人,對蕭北夢滿懷著怒意和恨意。
“如何?”
蕭北夢微微一笑,道:“驗明正身,免得砍錯了頭顱。”
“狂妄小兒,也不知道你用什么見不得人的手段贏了吳大修,便在此處狂叫亂吠,簡直是不知天高地厚!”
高個老者同樣來自落霞山,他朝著蕭北夢喝罵之后,向著禾游鴻重重一拱手,沉聲道:“禾大修,此子再如何妖孽,年紀(jì)畢竟還小,他用取巧的手段勝了吳大修,但絕對不是我們的對手。
只要我們齊心協(xié)力,必定能將此子斬殺當(dāng)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