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顏天弓的手離著小駱駝還有一尺遠,只見,白安卻是突然雙目一瞪,嘴皮一掀,露出了潔白卻鋒利的牙齒,突兀從乖巧模樣,變得兇神惡煞起來。
開玩笑,白安好歹也是白駝神一族的血脈,血脈強大,身份高貴,哪里能允許一個陌生人來摸自己。
“小東西還挺兇呢?!?/p>
完顏天弓悻悻地縮回手,“蕭北夢,它是不是妖獸?”
“知道白駝殿為什么叫白駝殿么?”蕭北夢微微一笑,伸手撫摸著白安的頭顱,對它進行安撫。
“你是說,它是白駝神!”完顏天弓驚訝萬分,他在黑沙帝國的西境也待了不短時間,在西境百姓的口中,也聽說過一些關于白駝神的事情。
蕭北夢點了點頭,而后起身,對著白安揮了揮手,在小駱駝的目送中,大步往前,很快便下了神山。
“它一見面就對我齜牙咧嘴,為何卻對你卻是如此的親近?”完顏天弓疑惑不解。
“這還用問呢,長相問題!”蕭北夢嘴角高翹。
“……”完顏天弓。
李憶廣哈哈大笑。
離開了神山,山腳之下早有幾名白駝殿的殿眾在等待著,牽著三匹模樣神駿的高頭大馬。
“殿主吩咐我等在此等候三位,這是殿主為三位準備的馬匹,都是日行千里的寶馬?!逼渲幸晃坏畋娍吹绞挶眽羧顺霈F(xiàn),連忙上前,拱手行禮。
“多謝了?!?/p>
蕭北夢回頭望了一眼神山之巔,而后翻身上了馬背。
“殿主還讓我?guī)б痪湓挘龝恢痹诘戎?。”那名殿眾又補充了一句。
蕭北夢對于納蘭明月的心思,自然知曉一二,他微微一笑,“請轉告你們殿主,該回來的時候,我自然就回來了?!?/p>
說完,蕭北夢策馬揚鞭,絕塵而去。
片刻之后,三騎出了神樹城,辨明了方向,直奔黑沙帝國南境的墨水河。
“蕭北夢,我怎么感覺你和納蘭殿主,你們這對師徒之間有問題?!蓖觐佁旃唏R走在蕭北夢的右側,滿腹狐疑地盯著蕭北夢。
“你的感覺是錯的!你不單長相出了問題,連感覺也出了問題?!笔挶眽粢痪湓捵屗俅伍]嘴。
李憶廣又在一旁樂呵。
“李大哥,你曾經在南寒領兵,跟我說說南寒那邊的事唄,就現(xiàn)在他們對定北城的態(tài)度?!笔挶眽艟徛晢柕馈?/p>
李憶廣明白蕭北夢的意思,稍作思慮,“如今,南寒對定北城的態(tài)度并不統(tǒng)一,有人主張再次出兵救援定北城,有人卻是主動固守南寒之地。
主張救援定北城的,主要代表是二公子,他的體內流著姬氏的血,又有他的生母姬開顏在身邊鼓吹。同時,姬氏在定北城被圍困的四年里,也多次聯(lián)絡南寒,陳述種種五年前沒有出兵襄助赤焰軍的原因,懇求南寒再次出兵馳援定北城。甚至還用重金收買南寒的一些實權人物,請他們出面當說客。
主張固守南寒之地的,是赤焰軍副統(tǒng)帥李應隆等南寒軍中的砥柱將領,他們認為,姬氏不可信,再去馳援定北城,很可能又會遭到姬氏的背棄。”
蕭北夢沉默了一會,又問道:“我父親的態(tài)度呢?”
“王爺?shù)囊馑?,姬氏若是將扼守西河走廊的斷河關交給南寒,南寒便會考慮出兵?!崩顟洀V低聲回應。
“只是考慮出兵么?”
蕭北夢微微一笑,“姬氏那邊的態(tài)度呢?”
“先不說姬氏的態(tài)度,窩在流州的鎮(zhèn)西大將軍賀雄飛便第一個跳出來反對。如果把斷河關交到了南寒的手中,他便成了南寒砧板上的肉,只要南寒不高興了,便可以隨時下刀開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