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流螢這話說的表面上滴水不漏,一邊應和著扆偉岸的話,表明自己的立場,一邊自責自己沒有教育好扆微風,把一部分責任推到了她身上,顯示出她的大氣。
可事實上卻是拿婚約之事往火上再澆了一大把油,赤裸裸的煽風點火。
若是原本的扆微風,根本不會與她多說,直接走人,反正是兩看相厭,不如不見。
但扆薇愛可不想得罪人,更不想真把扆偉岸惹怒了,否則吃虧的肯定是她自己。
于是,扆薇愛將神色正了正,向兩人分別欠了欠身,一本正經(jīng)地回道:
“父親,母親大人,請聽兒臣解釋,事情不是你們想的那樣。兒臣與斛姑娘只是知音,兒臣一向欣賞她的琴藝和出淤泥而不染的美好品質,此次她成為花魁,是被逼無奈,兒臣只是想幫她一把,對她絕對沒有非分之想。”
“哦,是嗎?那你怎么不直接把她贖出來?”
劉流螢挑了挑眉,不懷好意地反問道。
“這……”扆薇愛停頓了片刻,臉上露出為難的神色,旋即沖著扆偉岸抱拳道:“兒臣有一事不知當講不當講。”
“但講無妨?!?/p>
扆偉岸看到此刻“扆微風”沉穩(wěn)的表現(xiàn),怒氣消了很多,突然覺得兒子終于長大了,成熟了,不再與劉流螢慪氣了。
冷靜睿智,沉穩(wěn)從容,這才是他扆偉岸的好兒子。
“其實兒臣此次會在那過夜是被下藥了,昏迷了一個晚上。兒臣可能不小心招惹了什么人,遭人陷害?!睉睈酆喢鞫笠鼗卮稹?/p>
“那你怎么不早說?”
不等扆偉岸發(fā)話,劉流螢狐疑地問道。
“兒臣本想先查清此事再向您們稟告的,以免打草驚蛇。但您們問了,兒臣也不敢隱瞞。”
扆薇愛坦然地回道。
事實就是如此,她也沒什么好心虛的。
扆薇愛言辭懇切,目光澄明,臉上充滿了“真誠”。
“嗯……”攝政王沉思。
“風兒,這次怎么如此精明呢?”劉流螢暗自吃驚。
她本意是想挑撥離間,但沒想到“扆微風”竟然應對得如此天衣無縫,跳不出什么毛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