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疼得渾身是汗,死死咬住嘴唇,眼神空洞地盯著天花板,某一刻甚至想過就此了結(jié)。
“喲,醒著呢?”
一個熟悉的聲音打破了病房的死寂,我緩緩轉(zhuǎn)過頭。
趙宏偉推門而入,他上下打量著我,搖了搖頭,臉上是偽裝的惋惜,眼底卻全是勝利者的傲慢。
“江燃,看看你現(xiàn)在的樣子?!?/p>
“七年,連個女人都留不住,現(xiàn)在更是個廢人?!?/p>
“感情上你輸給我,生意場上,你也一樣!你這輩子,都別想再贏我了?!?/p>
“你說什么?”
我沙啞地開口,過了好一會,麻木的大腦才處理完他的話。
下一刻,怒火沖垮了理智。
“滾出去!滾!別讓我再看到你!你們這群混蛋!我不會放過你們!滾!都給我滾!”
我的歇斯底里顯然取悅了趙宏偉,他甚至笑出了聲。
“你看,江燃,你的妻子,為了我,什么都做得出來。不過你現(xiàn)在這副樣子,大概也體會不到我的快樂了?!?/p>
“滾!”
我用左手拔掉手背上的輸液針,抓起床頭柜上一切能抓到的東西,朝他扔過去。
水杯,果盤,書本,一件接一件。
但我高估了自己這副殘破的身體,沒幾下就耗盡了力氣,癱倒在床上,右手的劇痛折磨得說不出話。
趙宏偉還在繼續(xù)他的嘲諷,但隨著他的話語,我心里的怒火反而漸漸熄滅,只剩下一片死寂的麻木。
是啊,我已經(jīng)輸?shù)靡粩⊥康?,還能有什么翻盤的機會?
“你怎么不說話了?!江燃!說話??!你不是最狂的嗎?不是號稱商界奇才嗎!現(xiàn)在怎么不吭聲了?!”
趙宏偉愣住了,我的突然平靜讓他預(yù)期的優(yōu)越感落了空,他惱怒地試圖再次激怒我。
“你這個手抖的廢物怎么不說話了?!剛才不是還拿東西砸我嗎?現(xiàn)在裝死給誰看?”
我無力地用左手扔過去一個枕頭,虛弱地擠出三個字:“滾出去!”
那個輕飄飄的枕頭落在他腳邊,趙宏偉卻像是找到了完美的借口。
他突然夸張地后退一步,仿佛被巨大的力量擊中,驚愕地看著我。
“江燃?!你怎么能這樣!我只是好心來看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