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薇里安。”主教喊到這個名字后,艾薇里安低垂著頭,跪伏在神主像前。
智慧神,美神,黑暗神,光明神。
前三位她都見過,那高處這座神像便是光明神的。
“你是被神保佑的孩子,所以當(dāng)年哪怕你是因為違背教條而誕生的孩子,教廷也沒有將你處si?!敝鹘趟粏〉穆曇艋厥幵诮掏?nèi),“下個月,你就將成年,而那時,你也將接受洗禮,成為一名真正的修nv。為神明貢獻(xiàn)你的一生。”
“是。”她偽裝地虔誠又真切。
一個月后的洗禮儀式上,一名修nv拉住艾薇里安的手,她繃緊了臉,壓低聲音對艾薇里安說:“儀式不對勁?!?/p>
“休蒙,在做什么,姑姑在找你?!庇忠幻辬v出現(xiàn),喊走了休蒙。
艾薇里安靜靜地提著裙角,向洗禮室走去。
負(fù)責(zé)儀式的修nv跪在神像前。
艾薇里安問道:“是否要點燃蠟燭?”
昏暗的洗禮室內(nèi),她甚至看不清修nv的臉。
“把衣服脫掉,在神主面前要絕對虔誠?!?/p>
艾薇里安沉默著褪去衣服,她潔白的肌膚被藏在黑暗里,只有高處的神主雕像眼睛閃著光輝。
“躺平,將禱詞銜在口中?!?/p>
洗禮儀式,便是交由有資歷的修nv來驗受洗禮之人的身子是否純凈,像是要獻(xiàn)給神主的貢品一樣,沒有置喙的資格。
“修nv閣下,房間有些太暗了,我看不清你的臉?!卑崩锇彩掷镞\詞,她有些警惕地蜷著腿,盯著彎曲著身子的修nv。
&人突然直起腰,原本低矮的身軀一下子變得高大,“你這個無惡不作的nv人,沒資格接受洗禮?!?/p>
說話聲變成了粗獷的男聲。
艾薇里安眼中閃過光芒,可并不是畏懼。
“你是誰?”
那人嗓音嘶啞,力竭道:“殺了…殺了你!”
艾薇里安還沒來得及看清眼前人的臉龐,雙眼就被極輕的力度護(hù)住,沁人的清香從眼前的手心處傳來,像是芳香的白梔子。
“褻瀆神明者,殺?!蹦吧穆曇糇远蟼鱽?,空靈的神音過后是身前人求饒的聲音。
“饒了我,饒了我吧神主,我不該在洗禮室開殺戒,饒了我吧!”
“討厭血嗎?”身旁人的聲音再次傳來,艾薇里安反應(yīng)過來了,祂在問自己。
“不討厭,只是有點害怕。”
“嗯?!?/p>
頃刻間,聒噪的求饒聲消失了,艾薇里安再見光明時,眼前只有血被ch0ug的一具g尸。